“我说的,可有半点差错?”
“说得好。”夏侯榆朗声一笑,似乎并不害怕,淡然道,“实在是毫无破绽,可你是反叛的逆贼,你说的话有谁信?你能拿出证据来吗?”
“这封诏书就是证据!”清煊高声说着,又顿了一下道,“我,也是证据。”
说着,在夏侯榆略带疑惑之时,清煊的手握着斗笠的边缘,慢慢向后退去几步,同时一点点摘下斗笠。一头黑发垂落,他慢慢抬头,赫然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
是夏侯雪!
可……夏侯雪分明在行刑台上啊!
他到底是谁?难道行刑台上的人根本就不是夏侯雪?那么,夏侯雪和清煊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他们竟然是同一人吗?!
夏侯榆震惊又错愕,眼神在行刑台上的夏侯雪和眼前的夏侯雪身上转来转去,像是见到怪物一般,最终说了一句,“好啊,好得很,原来一直是你!”
“是本王,你难道以为只有你会易容术吗?”夏侯雪轻轻抬着下巴,“本王便是国师大人清煊,而本王从来没有傻过。”
“当年,本王为了救先帝而受伤,确实危在旦夕,但幸好得救,只是为了引出幕后黑手才不得已隐藏了身份。与此同时,本王也一直在寻找生母,不过本王知道,生母已然被当今太后毁尸灭迹,根本毫无证据。而你呢?当年下了死命追杀本王和先帝的人,便是你。”
“因为你知道,先帝早就有意将皇位传给本王。”
夏侯榆不甘示弱,高声回道,“这些都是你信口开河的话,你可有证据?你可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朕所为?”
“当然有!”夏侯雪刚说完,贺棕便出现在他身后,手中拿着一叠纸张,上面记载着当年夏侯榆为了买凶杀人与凶手签订的白契。当年的夏侯榆还不是太子,所以用的是皇子的印章,每个皇子都有单独的印章。
白契上的印章,便是大皇子夏侯榆。
贺棕将白契摆到夏侯榆面前,然后又交给孟夫子他们查看。
“这是物证,你如果需要人证,本王立刻把他们带过来。至于你是如何杀了文太傅和先帝的,在场之中自然有人能证明。”
这个人便是文霜霜。
她从人群中慢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文榕榕、夏侯临以及伯宣王,而夏侯榆在看到被策反的文霜霜之时,已然是脸色青灰。
至于夏侯临,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夏侯雪闹掰,那不过是一场戏,一场为了令夏侯榆放松警惕的戏码。如此,夏侯临才能摆脱他们的眼线,自由出入燕京城,去寻求伯宣王的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