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这么早就知道了,你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文榕榕倏地站了起来,双手叉腰,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那时在沧月榭,什么河里有小金龙根本骗不过你,你是故意把我踢下水的?”
“你还骂我是脑子生疮?”
甚至,她还想到了刚成亲那会被他捉弄的事情,委屈一股脑出来了,吸着鼻子道,“你还,你还让我和一只猪头拜堂!”
夏侯雪神色一滞,连忙上前要抓住她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她像是赌气一般,往旁边重重地走了好几步,十分矫情且做作地晃了一下肩膀。
“夫人……”夏侯雪在她身后唤着,挺拔的身躯靠到她后背,双手从后环绕至前,握住她的手,然后躬身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眉眼垂落,委屈极了。
“本王冤枉,那时候本王哪知道是你呢,就算知道,和你也不熟。”
“那也不应该让一个姑娘家和一猪头拜堂呢!”她气呼呼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却并没有推开他。
只觉他靠在她肩膀说话,气息时而流窜到他的脖子上。
“生气呢?”他问了一声,走到她的面前站定,想要看清楚她的表情,是否真是生气。不过那鼓起来的小嘴,好像真是生气了。
“那么,你罚本王和猪头睡一晚,就当扯平?”
“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她抬眸,瞪了他一眼,然后道,“再说了,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非要惩罚你的吗?”
你不是吗?刚才生气的人是小猪?夏侯雪默默在心里问了一句。
“是,你善解人意温柔大方,本王娶了你当王妃呀,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他握着她的手,又坐了回去。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你在文府遇到过危险吗?”
“为什么这么问?”文榕榕突然坐正了身体,似乎要讲什么重要的话题。
“把这么好看的脸蛋隐藏起来,就连你爹都不知道,其中原因并不难猜。”他说着,用指尖戳了一下她的脸蛋。
她怀疑他这是故意的。
“我差不多九岁的时候中过毒,爹爹找了御医和郎中来看,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休养了很久才恢复。我那时才明白母亲说的话,深宅大院里多么危险,所以她宁愿住在外面小院子,也不愿意进文府。”
“只是没想到……”
提到母亲,事情却还是没有进展。
夏侯雪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宽慰道,“放心,你母亲的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
她侧头狐疑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早就知道我娘亲的事情?你不会就是影阁的老大?”连连两句抽气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