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瞬间脸红。
这一拖住屁股,她倒好,更用力地晃了起来,右手高高举起,像是在甩什么东西,口里还念叨着什么“冲呀冲冲冲……”的话。
夏侯雪:“……”敢情这是把他当马骑了?
当他们进入府门的时候,门人和侍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皆是行过礼之后小声讨论了起来,不禁感叹一句:五爷对娘娘可真是体贴入微、卑微至极。
来到寝屋之后,代荷和灵竹先是一瞬惊讶,然后连忙上前帮忙,但都被文榕榕给推开了,此刻她正坐在夏侯雪的背上,想象着自己在田野自由狂奔着,兴致正好呢。
“不要动我,别动我……”
后来文汐也来了,耐着性子说着,“娘娘,已经到王府了,你快下来吧,别累着王爷了。”
“我还没玩够呢。”文榕榕笑了一声,趴到夏侯雪的背上,唇瓣靠近他的耳朵,说:“五爷,你不是说要一辈子背着我吗?就这么一会,你就累了吗?”
“不累。”夏侯雪宠溺地笑着,分明知道她就是故意为之的,又不紧不慢说道:“反正别人看猴戏,看的是你。”
文榕榕:“……”果然是狐狸。
她轻快地哼了一声,低头就朝他的耳朵咬了一下,然后迅速从他背上挣扎着跳了下来。一旁的代荷立刻上前,扶住她。
文汐和灵竹也上前,问道:“娘娘,你清醒一点了吗?”她们都骇然,觉得娘娘适才咬王爷的举动,实在是喝得醉过了头。
只有夏侯雪知道,她到底醉了没有。
“是喝多了。”他双眸微眯,透着一点微闪的星光,眼角微微上扬,带着高深莫测的神情。
以后,总会讨回来的。
灵竹和文汐伺候着文榕榕洗漱之后,她总算是酒醒了,没了刚才的疯样。偏殿的夏侯雪洗漱后也过来了,屏退众人,坐在罗汉榻上,抽出随身携带的书本,挺直腰板、侧坐着看起了书。
“五爷?”文榕榕着一身玉涡色睡衣,露出一段延展修长的玉颈,分明是神仙玉肌,往上看至脸部却是一片土黄。
“嗯。”夏侯雪抬眸看了一眼便继续看书。
虽然字字入眼,可他脑中想的却是:她何时才能露出她真实的面貌呢?或者,至少在他的面前不用隐藏了。
于是,他又抬头,说道:“你就寝之时,也不洗干净脸吗?在本王面前,不用隐藏,做你自己便可。”
因为在她面前,他也决心不再隐藏,只做“夏侯雪”。
文榕榕看着他,起初愣了一下,但又觉得既然两个人已经说开,也决定要过一辈子,那就该彼此信任。
“好。”她点了点头,让文汐重新打了一盆水便让她退下,自己把脸洗干净了,露出最真实的容貌。
她走了过来,站在离五爷大概五六步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