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的痛苦,就像是将自己给劈成两半,然后又用针缝起,到了最后整个人更是痛得要晕过去。
直到一声婴儿啼哭响彻产房,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顾絮安也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在意识消散的时候,她隐约听到护士们说的:“男孩。”
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晏家人就来到了苏州,得知她发动后都偷偷来到了医院,只不过没有一个人敢进去看她,就连来看放在保温箱里的婴儿都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
晏母看着连眼睛都还没有睁开的孙子,气得拿手直戳晏文清脑门:“你要是能稍微争气一点,我们现在都能进病房看安安了,哪里还要躲在外面偷偷地看我孙子。”
“安安这孩子也是,怎么就那么倔的跑到了苏州,我们家也不是那种不开明的家庭。”
抿着唇的晏文清看着放在保温箱里像只没毛猴子的婴儿,想到前面听到的痛苦惨叫声,阴沉着脸走了出去。
他去的地方正是男科,门外的小护士见到她的时候,皆是两抹红晕飘到脸颊,又见他是来看男科的,视线竟不自觉往他下半身瞟。
带着老花镜的老医生看着这满身煞气的年轻人走进来时,差点儿以为他是来搞事砸场子的,却听见他说要结扎的时候,手上的老花镜都要落地摔了个四分五裂。
毕竟这么年轻的一个男人凶神恶煞的跑来和他说要结扎,无论是谁都会被吓个不轻。
老医生见他不像开玩笑的,便再三询问:“这位先生,你确定你没有玩笑吗。而且你还年轻,完全可以到30岁的时候再来做这个手术。”
“我确定,我也不会后悔。”要不是因为他的原因,安安也不会那么痛苦。
都说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安安那个时候一定很害怕,很疼才对。
老医生见说不动他,伸手将老花镜往鼻梁上托:“你确定的话,就在文件上签字,今天下午就会安排你做手术。”
男人做结扎手术往往比女人要容易得多,术后恢复也快,只不过那么久了,还是很少有男的愿意做结扎手术,特别是看起来就格外年轻的男人。
晏文清签好手术单,便去了产房。
顾絮安还没有醒来,也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贪婪的机会盯着她看,微凉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五官轮廓,好将他们一寸一毫都烙印在自己脑海中。
他都快要记不清,他有多久没有看过她了,她看起来比之前瘦了,憔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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