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
“林阳阳不是我推的,真的不是我推的,别来找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也说过不会再出现你们面前,放过我,我求你们放过我和我弟弟好不好。”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他还要跑过来折磨她。
手臂握力到痉挛的晏文清见到这样的她,心口堵得难受,喉咙发紧道:“我想要问你的是,你吃饭了吗。”
好心的一句话,却吓得顾絮安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连连摇头:“我不饿,我一点都不饿。”
“别打我,不要打我!”
“我没有推她!我真的没有推她!”随着他的逐步靠近,也像在顾絮安脆弱的神经上疯狂乱舞。
他再傻,也能看得出她的不对劲,快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握住她肩膀,强迫她抬头对视。
“顾絮安!你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的顾絮安神经衰弱,精神状态不稳定,完全像是一个被生活多重打击压迫下精神濒临崩溃的病人。
眼睛里没有光,有的只是对他的恐惧和滔天恨意。
她恨他,更怕他。
从梦中惊醒,后背冷汗打湿秋衣的晏文清不放心地推开.房门,打开灯,见到他们姐弟二人香甜地睡在床上,原先的恐惧才如潮水般褪去。
为什么他会频频梦到同桌和他弟弟长大后的事情,难不成,梦里是他们的前世?
这个荒诞滑稽的想法刚浮现在他脑海,便被他摇头否定,他最近是看多了聊斋志异吗,要不然怎么连科学都不相信,跑去相信什么封建迷信。
哪怕是周末,遵随体内生物钟准时醒来的顾絮安被刺眼的灯光晃了一下眼睛,才注意到靠着门边的晏文清。
他的眼睛里藏着血丝,还有一抹未散恐惧。
打了个哈欠:“你怎么起那么早?”
“我有些睡不着,你早餐想要吃什么,我等下买回来。”晏文清和她目光对上,才后知后觉地红着耳尖退出去,合上门。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魔怔了,现在同桌就好好地在他面前,他又怎会任由她变成梦里那样。
冬天周末不出去的顾絮安就是在睡衣外面套上一件大棉袄就走出来了,头发用皮筋扎成一颗清爽利落的胖丸子。
推开门,见到正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的少年,心里跟着泛起一丝暖意,取下围巾戴在他脖子上:“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要是我们两个人都出去了,狗蛋醒过来后没有看见我们怎么办。”他前面还发信息让陈庐那个大喇叭给他装了几件换洗衣服过来,要是她和他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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