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转动着水性笔的顾絮安撑着下巴看向旁边空桌上的猫咪水杯发呆。
他桌位上堆积的东西看着杂乱无章,又给人一种乱中取静的违和感。
上课的时候,后门往往都是要关上的,便是害怕班主任会突然路过。
课上到一半,后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也将正在讲课的老师,聚精会神听课的同学目光都吸引过去。
顾絮安原本以为进来的是旷了大半节课的晏文清,谁知道不是。
门外的何临冬见她看过来后,立刻扯着大嗓子喊道:“嫂,顾同学你出来一下。”
顾絮安见他一脸焦炙的模样,联想到迟迟没有回来上课的晏文清,眉心一跳地起身:“老师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
出来后,有些不安地看着大跨步走在前面的何临冬,问道:“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其实老大受伤了,顾同学你快点过去看他一下。”老大虽然说了不让他们告诉顾絮安,不过他做了那么男子气概的一件事,怎么能不告诉。
闻言,顾絮安秀眉微拧:“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受伤了。”
“是,是老大前面在打球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顾同学,老大气不过就上手和人动起手来了,谁让那人骂得实在是太难听了。”要不是老大将那人都揍得进医院了,他都想要上前再补几脚。
“他现在在哪里。”顾絮安听完,变得焦灼起来的加快脚步。
“老大就在篮球场那边。”何临冬将准备好的创可贴,棉签,碘酒塞到她手里,就像是一只长了尾巴的兔子跑得飞快。
“这个,麻烦顾同学带去给老大了。”
唇瓣紧抿的顾絮安将碘酒塞进口袋里,拉高校服领子跑向他们说的篮球场。
等她跑到篮球场的时候,却遍寻不到他的校服一角,冥冥之中正有一条线拉着她往实验楼那边走去。
顾絮安也在楼梯口见到了在深秋时节将校服脱去,热得只穿了件黑色毛衣的少年正仰头喝水,一颗篮球放在他脚边。
晏文清听到声音转头过来,见到她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紧接着拿起校服就走。
还未转身,便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住手腕,强迫他重新坐了回去。
明明那只手的力气小得他能轻易挣脱,却像是带着魔力一般令他生不出半分反抗,有的只是臣服,顺从。
“手还疼不疼。”拿着碘酒棉签的顾絮安在他面前蹲上,拉过他的手放在膝盖上。
两只手放在一起,越发显得她的手又小又白,也令他的耳尖泛起一抹桃绯,作势就要抽回自己的手。
“我一个大老粗,能伤到哪里。”
“是没有伤到哪里,不过大冬天的磕磕碰碰到都容易疼,更别说打人。”特别是,他是为她出头这一点,就像是一股暖流潺潺流淌在她心尖,暖烘烘得令她像浸泡在温泉中,泡得酥软的四肢百骸都在叫嚣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