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祁恩闻言,顾不得唐景来说的什么,急忙扭头向门口看去,希言正抱着时初要出去,他立马开口「站住,把她放我身边休息,我看着她」。
昏迷中,他感觉有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说话,感受到了她的体温,感受到了她的眼泪,是那么美好,他又可以紧紧的握着她。
如果只是梦境,他愿意不再醒来,可突然间,有人拉走了他,他;
的心空了,惊慌中就要去追,幸好,幸好睁开眼,她还在……
“她已经被你吓到了,先让希言带她下去让佣人给她洗漱好,换身衣服好好睡一觉,好吗?”唐景来连哄带骗「你现在这个样子会再次吓到她的」。
墨祁恩扭头看到被希言抱着的她有些灰头土脸,衣服上也是沾染了灰尘,一副疲惫的不行的样子。
“那就好好看着她,让她好好休息,谁都不要打扰……”墨祁恩不想再吓到她,便从了唐景来的意思。
墨祁恩眼底颤动,涌过惊涛骇浪,又再次闭上了眼睛。终于,我还是把你留下了。
趁着他闭上眼睛的空档,唐景来快速的让谨言去把检测器材推过来,仔仔细细又给墨祁恩检查了一遍。
“心脏功能正常……”
“肝胆功能正常……”
“肺部正常……”
“肾功能正常……”
“神经系统正常……”
“呃……”听到唐景来一声声的「正常」所有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能安了。
“墨爷,你这是太冲动了,你向来冷静的吓人,这次是怎么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还会那样吗?”
谨言又气又急,他们之间是没有血缘关系却能以命换命的真兄弟,他们见不得他这般不惜生命。
“冷静想想是太极端了……”墨祁恩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正当众人都放松了一口气觉得他现在也后悔那时的冲动了,却听到他继续道“可她是我所有的不冷静,所有极端的触动点,我见不得她眼里对我那明目张胆的逃念”。
那日他看到时初眼里那毫不掩饰的逃意,她眼里的决绝不容挽留,除了极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像多耽误一秒她就会消失。
所有的冲动,所有的极端,所有的不被理解,所有的惊悚狰狞,皆因她而起。
时初被喂下退烧药,烧一退,她就醒了过来。
「墨祁恩」一睁眼就开始喊他,此时已是第二天的早上,她慌张的掀开被子下床向墨祁恩跑去,她被安排在了一楼的客房休息,就这么光着脚上了楼梯,恨不得一步跨三个台阶的冲上去,终于墨祁恩的卧室根本顾不得要去敲门,直接转动门把手就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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