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让谢日闻想到自己。
她不愿让这违背人伦、令人作呕的污秽再次刺痛神经。他们那样恶心,两条狗!不,不该这样。不能这样。谢日闻的手指收紧,鼻间的吐息重了许多。
他得死。
安商乐得死掉。
许久后,谢日闻听到门把下压的吱呀声,有人踩着鞋子走去了哪儿,吱呀,咔哒。安商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在安尚乐的房内做了什么无人得知,或许有关性爱,又或许只是一个好弟弟为他的姐姐收拾仪容,为她洗脸,脱下鞋子。也许还伸出手指解开她的扣子和皮带,还是带进浴室里呢?用他的手以一个正当的理由滑过他姐姐的胸前、腿部、下体?是带着欲念的呢?亦或是纯粹的?
谢日闻无法知道。
她的手在颤抖着,如今她的眼里只看见两个男人交迭融合的身影——乱伦的谢槐锦,举着斧头的安宥桥。他们跟随着安商乐走入房间。谢日闻没有见到他带着行李和那只皮质的箱子回来。
身旁的尸体撑着下巴幽幽地盯着谢日闻,他扯了扯把自己脖子绞成细条的红色项链叫了两声。谢日闻只向他斜过眼,她说:「你死了真好,谢槐锦。」
她一把扯过那条红绳,手臂的青筋迸起,凶狠地、不留余力地绞着尸体的脖子。她的眼球微微凸起,牙齿紧紧咬着仿佛要把压抑多年的怒火宣泄而出。谢日闻一再用力,她要杀了谢槐锦,她要杀了安商乐。
面前的尸体是谁?
谢日闻不知道。
她只想,狠狠地、狠狠地绞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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