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眉推开他,眼神空洞,继续解衣物:“我在支付你帮我的酬劳。”
这句话一下子成了贯穿心脏的一把刀,慕谦泽颓然的看着她:“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我要为这个,我找什么样的女人不行?”
说罢,他便越过温眉,从别墅阔步走了出去。
院落里的暖暖看到他,从猫窝里走出来,蹭到他的脚边。
他蹲下身来,抚着它毛茸茸的脑袋,苍凉的笑着:“她回来了。”他抬起手,将无名指上的素戒亮在暖暖眼前:“可……她什么都忘了……”
隔天一早,温眉起身,竟在别墅看到了英姐。
英姐说,是慕先生联系的她。
温眉只笑了笑,并未多言,倒是英姐十分的热情,冲过来握住她的手:“温小姐,天转暖了,您的手还是这么凉!我炖了鸡汤,我给您盛一碗,喝着暖暖身子,这鸡啊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走地鸡,慕先生啊,极爱喝这个……”
她说了半句,察觉到温眉完全没有搭腔的意思,便停了停。
盛完鸡汤过来,她才重新开口说道:“温小姐。我有些话一直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想说什么就说吧。”
她搓着手,在温眉身旁坐下。
“慕先生从你离开后,情绪一直不太好,他不让任何人动这间屋子的摆设,一旦某个物件跟你在的时候不一样了,他就会暴跳如雷,我还在这儿做工的时候,时常看见他坐在客房里,摸着你睡过的床,一坐就是一整晚……还有……”
英姐难得与温眉说那么多话。
可温眉只是颠着勺子一言不发的喝着鸡汤。
油盐不进,百毒不侵。
有那么一瞬间,她也会想起曾经那个爱慕谦泽爱到无可救药的自己,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罢了。
夜晚,慕谦泽回到别墅,英姐到门口迎他。
他换着鞋,眼神却一直游荡在楼梯口。
英姐说:“温小姐已经睡下了。”
慕谦泽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那她吃过晚饭了吗?胃口怎么样?”
“喝了一碗鸡汤,吃了半碗米饭。”英姐跟着他走到客厅:“慕先生,您吃过了吗?鸡汤还温着,我也给您盛一碗吧……”
慕谦泽摆摆手,踩上了楼梯,推开了二楼客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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