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被人捕捉到了,话题自然而然引到了他身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他起先还能回两句,后来饭桌上的人变本加厉,越说越多,他只能敲了敲桌面,说了句:“不好意思啊,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得先走一步。”
电话里的温眉不说话了。
慕谦泽推开包厢们,从里面走到外面的走廊。
晚上□□点,正是晚宴的高峰期,走廊外的喷泉正在西班牙热情的舞曲中欢快的跳跃着。
慕谦泽笑着问:“怎么不说话了?”
温眉像是考虑了很久才回了话:“慕先生,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刚刚在应酬,我是不是搞砸了你的生意?”
慕谦泽走到了停车场,车自动感应解了锁,他打开车门坐进去,靠在椅背上,想着自己竟有一天会荒唐到从一场重要的饭局上下来,只为了坐在车里跟一个女人安心的通电话。
他笑着调侃:“是。所以你打算怎么赔我?”
她合上资料,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细软的头发:“那是不是要损失很多钱?”
慕谦泽笑着回了个是,然后打开了车窗,从手旁的置物台上摸了一根烟点上,看着车窗外不停进出的车子说:“以后别叫我慕先生了。叫我慕谦泽。”
温眉一愣。
慕谦泽弹去烟灰,又是一笑:“傻了?知道对你来说有些难度,但以后就这么叫。”
温眉早就看不进书,在他盛满宠溺的“要求”中,环抱住自己走到阳台。
外面的月色沉静如水,他吩咐徐特助置办的猫窝别墅就这么金碧辉煌的立在院子里。
这样恰到好处的给予,让她很难说服自己不去想电话里这个千里之外的男人。
这样的想念,甚至让她在这个临近春节,寂寥的夜晚,难过的想哭。
她抱着电话,靠在阳台,在晚风中,柔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慕谦泽。”喊了一遍不过瘾,又接连喊了几声,最后才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我想你。”
手机里先是传来了慕谦泽的一声喟叹,接着是他夹着笑的揶揄:“你这样说,就不怕我真飞回去?”
温眉狡黠一笑,声音越发柔媚:“那你回来,我等你。”她这分明是别样的挑逗。
慕谦泽半眯着眼,又弹了一次烟灰,舌头顶在上颚,想着这丫头身上与日预增的反骨,饶有兴致的笑道:“回去收拾你。”
温眉带着恶作剧过后的得意,从阳台折返:“那得来年了。我准备这两天就回去了。”
“回遂县?”
温眉嗯了一声。总要回去的,倦鸟归林,那是爸爸病重时唯一的心愿。
“那我明天让人给你备些礼品,你替我捎回去。”
温眉没推脱,听见电话里慕谦泽咳嗽了两声,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抽着烟?”
“在车里呆着无聊,抽了一根。”慕谦泽捏着烟嘴儿笑着回话。
换做之前,温眉是不会逆着他的,但今天,他好像给了她足够的宠溺,让她有了干涉他的资本。
但她也并没有恃宠而骄,说话依旧是带着恭敬的试探:“少抽点成吗?这样抽烟心肺是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