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谦泽吸了一口烟,烟气氤氲中,他俯下身来,凑近宋思晟,缓缓开口:“怎么?怕了?”
宋思晟叠起腿,本能的在他深邃的眼神里退后一些,抬眼看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恐惧:“当然怕啊,国内的市场都被你们抢占了,我们被逼出了国门,你们还穷追不舍哪?”他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哥哥,求您了,给我留一条活路呗。”
慕谦泽笑了,扔给他一支烟:“想做东南亚的市场是真的,但留不留一条路给你们走,还真不是我们说了算。数据我都看了,这些年,你们把场子做的不错,做肥了,做香了,引来了其它的狼,我可听说了,最近几年,香港那家来势汹汹,吃了你们不少业务。”
宋思晟咬了咬后槽牙,目光凌厉了起来:“他们赔本赚吆喝,搞得我的确头疼。”
慕谦泽又扔过去一支打火机:“所以,我过来给你送钱来了。”
宋思晟接过打火机,踢开翻盖,拢住火,将慕谦泽扔过来的烟点燃,吸了一口,眉头跟着入喉的尼古丁舒展开来。
慕谦泽抛出的橄榄枝,对此刻的宋氏来说,的确是穷途末路的下的转机。
“泽哥,怎么合作,合同你拟。”他将烟咬在嘴角:“我够有诚意吧?!”
慕谦泽将口里的烟取下,碾灭在面前的水晶烟灰缸里:“合同到了,你也会看到我的诚意。”
两人相视一笑。
宋思晟低头看酒杯,透明的玻璃杯里就剩下几块冰,他转头看向吧台,想去叫点酒,片刻,又重新转回来看着慕谦泽说:“泽哥,要不我们转场吧。”
在一起混了十几年的人,在玩乐方面还是挺有默契的。
慕谦泽知道,他这是嫌场子素了。
他把玩着手腕上的表带,透过夜场昏暗的灯光打量着对面的宋思晟,他毫不掩饰自己眉眼里对玩乐的欲望,根本不像一个上个月刚刚完婚的人。
好像不久前,那个在盛大的婚礼现场,在众人欢呼声中,深情拥吻新娘的人并不是他。
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有求而不得。婚姻的力不从心,这大概就是他们求而不得的其中之一。
好在,在圈子里呆久了,真情或是假意,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区别。
为了骗别人,骗自己,他们都热衷于演戏。把恩爱跟喜好演的浑然天成。
入戏了还不都是一样?
见慕谦泽沉默,宋思晟就着暧昧的话题,想起了前两天从圈子里滚出来的关于慕谦泽的花边新闻。于是开口问道:“泽哥,我听说,你身边来了个新人?退了cindy的衣服,把她脸都给气绿了,你盘了一个加工厂给她才算把梁子解了,这事儿圈子里都传遍了。”
慕谦泽停下手里的动作。
这半个月来,宋思晟的确不是第一个在他面前议论这点粉事的公子哥了。
“你上一个情儿可是娱乐圈的一个当红小花,也没见你上来就砸一厂子啊,看来,现在这个一定是个顶级的尤物啊!我下个月回国,你一定要带出来,让我开开眼。”
尤物?慕谦泽下意识的看了看行走在酒吧里,形形色色的女人们,多的是比温眉风情万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