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公平?”
“你说你尽量没看,那也是看光了的意思,你说你没摸,但我不就是你抱回来的嘛……所以我还是被你看光了摸光了什么都不剩了……”
她一脸崩溃地说着,一张嘴还飞快的说着其他歪理抱怨,真没有半点自责反省的意思——本来一直在担心她的鬼切都被她气笑了,真的服了她了。
“……你还笑,你笑什么?!”
她居然还能分神发现他几不可闻的笑声与扬起的嘴角,鬼切怔了怔,更无奈了。
他都不知道他还能帮到她什么,让事情“变得公平”。
……哦不。
一个念头在鬼切脑海里一闪而逝。
而坐言起行是鬼切的信条。
于是,鬼切突然抬手精准的抓住天晴的手腕,在她抱怨期间,把她的手拉起来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晕倒后睡了一觉的天晴掌心是微暖的,和长期体冷的鬼切构成很大对比。
天晴被鬼切这一出搞懵了,一时都忘记骂人了,只能一脸困惑的问:“你怎么了?”
“……我给你摸。”
“什么?”天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鬼切表情平静,冷峻好看的脸格外正经:“……你想摸哪就摸哪。”
说完后,他都没马上松开天晴的手,只是任由她手心贴着他的脸——说实话,鬼切此时心情还是紧张的,所以才没发现天晴在听他说完以上两句话后,整张脸都红了。
在格外安静的客房内,两个人在刚才的斗嘴间早已变成面对面的姿势。
为了扶起她,现在他两个膝盖都跪在她的床边上了,而她也早已从床上起来,整个身体朝着鬼切,是只要她抬手就能把鬼切整个圈住的距离。
他一句带点沙哑的“想摸哪就摸哪”,就像一记瞬发的术式,直接击中了她的心脏,害她心跳越来越急。
好近啊。
她和鬼切。
她的手就那样贴在他的脸上,那么久,他都没有半点抗拒。
天晴终于鼓起勇气,抬起眸来尝试打量鬼切那张脸,刚才眸中的泪意都被她憋回去了,她的指腹动了动,还真的把另外一只手都抬起,两手捧着鬼切的脸,仔细又好奇的、在鬼切脸上细细地描摹起来。
那两道没入鬓发的利落的剑眉、微微上翘的眼尾与纤长得像女性一样的眼睫……
“你眼尾的这道疤痕,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