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天晴的房间,看起来很简陋,除了审神者的工作内容与阴阳师的用具,就没有其他了。
不知道她其实……心中有无过渴望,希望房间内放满自己喜欢的事物?
鬼切把视线放回天晴身上,视线范围又突然注意到什么。
……咦?
坐在枕边的鬼切视线突然注意到天晴那对放在枕边的手,在那肤色白皙的小手上,居然满是些烫伤与水泡的痕迹,小得不起眼的划伤藏在指间,让鬼切想起刚才在廊道见到她时,她就在盯着自己的手看。
他记得她是从锻刀室内出来的,接连七天的锻刀,她就是最熟练的刀匠也会感到疲劳手酸,更何况她本来只是一位大小姐。
鬼切眼神平静地思考数秒,就转身将那被她搁置在案上的手入箱端来,翻出刚才他被她用过的软膏和绷带,拿起她的手就小心翼翼地处理起来。
“呜……”
睡梦中的天晴迷迷糊糊的发出猫咪一样的呼噜声,似乎是鬼切替她上药的感觉太过陌生,她的手下意识往回缩了一下。
但鬼切还是执着的抓着她的手腕,修长的手指在握刀以外的时刻,动作相当细致的替她涂药。
他很快就用天晴及不上的手艺为她包扎好双手。
“……唔。”那个女孩在他包扎好后,翻身平坦在床铺上,一头墨黑长发披散在榻榻米上,睡姿显得比刚才要随意多了。
她的睡相还真不怎么样。
——鬼切如此评价,却莫名专注的打量着太冷清毫无防备的睡脸,好久之后,他好奇地抬起自己的手捏住她那带着点婴儿肥的脸,大手再渐渐往下,形成一个抓物的姿势停在她的纤弱的咽喉上。
他好歹也是源氏最危险的妖怪——虽然已经被渡边家驯服,但也不是受她契约束缚的式神,她这样毫无防备真的好吗?
如果他趁着这时扼着她的喉咙,她也不会发现吗?
鬼切脸上平静无波,脑海里却突然掠过这个想法——他也并非是对天晴有任何恶意,就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这个女孩,真的不会对他产生警惕吗?
鬼切半垂着眸面无表情的把手往下移动,只是那包扎着绷带的手还没真正碰到女孩的喉咙,他整个人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固定住了!
同时间,他见到月夜下有一些像大蛇一样的黑色影子攀上他的手臂、他的脖颈……
[别想动什么念头哦,小鬼头。]
一个仿佛来自四方百面的男性嗓音传出,纵然看不见说话者的脸,鬼切却仿佛见到对方玩世不恭、漫不经心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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