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让我去手入室为出阵队列疗伤吧?不用担心,我这正要去,你去帮我把狐之助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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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药研安排工作后,天晴一个人走到手入室。
在手入室内,出阵四振的三日月宗近、山姥切国广、小夜左文字与大和守安定都平躺在床上,除了山姥切以外其余都是不可能再战斗的重伤。
天晴很快将四位刀剑男士身上布置好治疗术式,不论谁想再次活动都是两天后的事情了,就连身为近侍的山姥切也不例外。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贴满一身的治疗符和天晴声音低低地说话。
“今剑的碎片已经放在锻刀室了,你等我伤好了之后能陪你去……”
“知道啦山姥切先生,现在你就先好好休息。”
天晴伸手将打算从床上起来的山姥切按下,柔软的指尖触碰到他裸.露鼓突的肌肉,所到之处似乎牵连起山姥切心中一些奇怪的感觉。
他耳廓红了起来,甚至开始别扭地说起平常那些口头禅:“其实……受伤正好,破烂不堪的话就没人拿我作比较了。”
“什么?”
“就让我这样腐朽衰亡下去也没问题的。”山姥切说时唇角微微抿着,紧张起来就是就是胡话乱飙。
天晴知道这些都是他耍性子说的话,也没有在意,只是调侃着他:“如果山姥切先生真是这样希望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想当我的近侍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闻言着急地打断她,生怕她有个什么误会似的:“所以说,我只是……呃,不如说是反过来,我只是不希望休息……今剑的锻造也是打算尽快辅助你完成……”
不会说话的他懊恼地解释着,天晴安静地听着,最后抬起手来,隔着被单摸了摸山姥切的脑袋。
“我知道啦,只是跟你说笑而已。”
她歪着脑袋微笑:“只是等你数小时的程度,和你平常等我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你现在就先好好休息,你的衣服我会拿去好好修补的。”
在说话途中感觉到不轻不重的力度落在头顶,山姥切心头一紧,整个人都被顺毛了。
本来还有很多别扭绕圈子的话想说,现在的他看着贴满身体的修复符咒,只坐得像一只吃瘪的猫咪。
突然都不想说那些会让别人远离他的话了,他只想多学习像天晴给他一样,给她多几分温暖。
他怔怔地望着那个长高了一些的小少女捧着大家的衣服离开手入室,心情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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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手入室走到本殿的道路不长,只是当天晴捧着四人沉甸甸战斗服走路时,一个颀长显眼的身影突然拦在她面前了。
那男子留着一头修得凌乱、带着淡淡幽紫色的白发,破破烂烂的羽织与和服敞开着,露出他身上大大小小血腥的伤口,身旁一柄长长的妖刀,这如同修罗一般的身影,站在阳光底下格外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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