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我转而向东京警视厅举报,期盼首都警察能主持正义。
结果还是失败了。
算不上意料之外,毕竟求助官方前人格们就或嘲笑或委婉地表达过成功概率极小,控制了横滨乃至一部分世界经济的安布雷拉实在是个庞然大物,相比其所带来的利益,区区非法实验根本不值一提。
放弃这条路,我决定自己动手。
安布雷拉的犯罪证据,一部分被我公开到互联网上,引起舆论哗然;一部分机密情报被我用来和各个组织做交易。
凭借利益构建起来的庞大体系,当然也会被更大的利益摧毁。
对只要“看”就可以获得全部必要信息的我来说,摆弄这些心思各异的黑白两道势力不算很难。安布雷拉树大招风,不光是对手,连依附者也怀抱它倒下后饱餐一顿的渴望。
顺理成章地,以横滨为中心、在全国范围内,一边帮安布雷拉追杀我,一边从我手上获得情报反咬安布雷拉的奇妙风景形成了。
继续发酵的舆论致使举国震动,再加上内部陆续有人转换立场,政府终于妥协。安布雷拉受到多部门联合查处,陷入半停摆状态,连带着不少来往过深的高官落马。
然而不够。
放任官方查下去,最多是安布雷拉在日本的生意极度收缩开始蛰伏——身为跨国公司,丢掉一个市场远称不上致命,更何况还未必会丢。那些罪行摆出来够杀八百遍的垃圾,或许连个无期徒刑都不会判,嚣张一点,几年后就能“保外就医”,足可以给异能透支什么时候猝死都不奇怪的我扫个墓。
心平气和的我伪造行踪调开了横滨大部分警力和安布雷拉的武装,进入表面上被封锁的公司大厦,放出了地下试验室的病毒样本。
留在公司里以为高枕无忧的人迅速死在了同伴手下,由于大厦隔音和防窥做得实在严密,稀少的看守者完全没发现异常,任由我郊游似的从一层漫步到顶层,和刚从密室出来还没来得及庆幸躲过异变、就被突兀断电堵在了密室入口书架处的安布雷拉分社社长打了照面。
生命最后,社长很不体面地挣扎了一番,却没能改变结果。一枪解决他的我又慢吞吞下楼,从看守者十几米外经过,开车奔赴下一个目的地。
私人酒吧里,银色长发的黑衣男人正在等我。
他拿着一份报纸,面向我的头版上是关于我最近行踪的线索梳理和通报,并呼吁任何目击者及时告知警方。因为还没查到身份,官方给我起了个代号,名为“彷徨之刃”,据说是因为我杀人的同时又逼人自首,体现出善恶矛盾……反正我的评价是:莫名其妙,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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