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梼杌本就是上古凶兽之一,先前因着身上禁术不得不替梁昭做事,如今梁昭身死,它自是为所欲为。
只见梼杌张大了嘴,猛吸一口气,原先老虎般大小的身子便如同吹气一般膨胀起来,眨眼工夫,便有了一栋小楼那般高。
梼杌的尾巴一甩,那高耸的神宫大门便应声倒下,那躲闪不及的神宫弟子,闷哼都未曾来得及发出,便被那石头柱子砸得魂归西天。
顾言风放出的鬼气捆住了梼杌的獠牙,那獠牙看着寒光阵阵,似是要将顾言风捅个对穿一般。
梼杌的尾巴十分灵活,动作间竟是五次三番狠狠贯在顾言风腰间,险些叫他整个人从腰间被破成两半。
顾言风不敢大意,唯有任由体内魔气尽数而出,替代了周身鬼气。
暗红色魔气一出,顾言风便是连眼睛都变成红色,一时间,天际乌云遍布,仿若一场大雨即将来袭。
那些神宫弟子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神宫颜面,纷纷弃剑逃走。
也有胆子大的,提着剑便冲向顾言风。
可如今任由魔气肆虐的顾言风又哪里会顾及他的性命。只见那深红色魔气从那神宫子弟面前猛然一过,原地哪还有什么人,只剩一柄长剑孤零零地从空中坠落,在地上滚了好些圈,撞上突出的青石板方才停下。
魔气一点点侵蚀着梼杌两侧的獠牙。
梼杌自是察觉到了面前人的变化,甚是烦躁,仰天长啸后又是不住摆着脑袋,似是想要摆脱顾言风的桎梏。
只是任由它如何动作,那缠着它獠牙的魔气都是纹丝不动,甚至还有侵入它身体的趋势。
神宫殿内,谢存光握着那装满了人魂鬼魄的瓷瓶便回到了广安身边。
广安被锁在床上,见到谢存光时手腕已经被她挣扎出了两道红痕。谢存光在床边坐下,细细抚摸着那两道红痕,轻声道,“绿绮,我来救你了。”
广安终于是察觉到了不对,她脸上带上了两抹惊惧,“谢先生,你…你在说什么。”
只是谢存光并未回答他的话,只见他双手飞快捻出一道符咒,一抹白光从广安胸口的黑色石头上闪过,落进谢存光的手掌。
广安看着那团光,直觉同那光亮应当万分熟悉,叫她下意识想要亲近。
“谢…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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