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是五姐。哼,他不信是他的事,我说是我的事。”梁轻鸢自嘲道,她作势下床,不想被风羿拦住,她不悦道:“你拦我做什么?”
“不必。”风羿用眼神安抚她,“我已经差人给魏公公送了信。”
“魏公公?”梁轻鸢一愣,知道风羿说的魏公公是何人后,她嗓门都大了,“他可是仇末的义子,你给他送信,你是傻子么?”
“我只在与你有关的事上傻。”风羿拉过她,将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你或许还不清楚,魏公公从头到尾都是皇上的心腹。再者,他对五公主动了心,如何会替仇末做事,那不是害她么。”
“说的也是。”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个理儿。梁轻鸢撇撇嘴,面上显出几缕落寞之色。风羿提到魏栖和五姐,她便想到了自己和他的事,明明是差不多的情况,父皇的做法却天差地别,真叫人心寒。
后头,她有察觉到父皇的关心和小心翼翼,可那又如何,能弥补她这么多年来缺失的父爱么。幸好风羿没死,若是死了,她想,她真的会恨他一辈子。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风羿凑近她,曲起手指去刮她秀气的鼻子,“这嘴巴撅得都能挂一个油瓶。”
梁轻鸢张口咬向风羿的下巴,不重,只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她靠向他的肩头,用手指在他的心口打着圈儿。“我没有不高兴。早知道仇末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那天就该狠狠地教训他。后来呢,他因为孔悬的事心虚就把你放了?”
“没有。”风羿侧头瞥了梁轻鸢一眼,不明她这是怎么了,阴晴不定的。“那时,我的琵琶骨被锁了,运不了真气,只能尽量拖延时间找机会逃,于是我同他说,我一死,便会有人将他与孔悬将军交好的证据呈给皇上。毕竟那事关系着他的性命,他立马慌了,说是愿意与我做交易,但前提是要与我一道销毁证据。之后,我带着他去暗卫们住的地方,他怕我逃跑便让我先服毒药,等事情了结再给解药。他防我,我自然也防他,便将毒药全逼在嗓子口。”
“原来,你的嗓子是这样弄坏的。”梁轻鸢抬起脸,心疼地瞧着风羿的颈子。她想,等回去了,倘若仇末没死,她定要让他受受天牢里的十大酷刑。
“说话会疼么?”她温柔地摸着他的下巴。以前,他有一副好听的嗓子,现在没了,沙哑得像是被撕裂过一般。
“不会。”说罢,风羿像是想到了什么,有点不自然地问:“我如今的声音,是不是特别难听?”
梁轻鸢眨眨眼,故意拿话逗他,“确实难听,跟以前比差远了。”
最后一字落下,屋内顿时陷入诡异的寂静中。
听完她的话后,风羿心里起了一抹不安的情绪,他垂下眼帘,嘴巴委屈地抿着,瞧着仿佛一只委屈的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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