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么?”他扶着她的身子,又问了一句。
梁轻鸢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虚弱道:“疼,不过,没方才那么疼。”
风羿轻哼一声磁性的鼻音,长指柔柔地拂过长发,嘴角勾起一个贪婪的笑,“我没尽兴,再来?”
梁轻鸢:“……”
……
“别咬,啊,你是禽兽么。”
“我不是,公主才是。”
“你放肆。”
“不放肆怕你把我阉了。”
“嗯……明日就把你阉了。”
“公主舍得么?”
“谁说我舍不得……嗯……混蛋……你是不是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我了?嗯……说真话。”
“是公主主动勾引我,我本本分分,压根没肖想过这些事。”
“撒谎,你假正经,我不信。狗东西,不诚实。”
“公主嘴上厉害,身子倒是诚实。”
……
烛光憧憧,足足烧了一夜,临近天明才黯淡下去。
*
雪海阁。
夜里多梦,梦里辗转,全是痛楚,所以梁媛早早醒了,偏头望着灰暗的窗纸发愣。
昨晚,她将梁绯絮送给孟苟之后便装作喝醉的模样回来,路上遇着不少人。即便父皇要问什么,也会有人替她作证。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妄图叹出胸腔里的压抑,可惜,越叹越闷,闷得她想哭。
一个人的日子当真寂寞,没有念想,没有盼头,更寂寞。
为何她们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而她却要熬着无边无际的苦。
她恨。
忽地,黑影一动,沈炼从外头归来。
梁媛没看他,依旧盯着窗纸,仿佛上头画了什么令人留恋的物事,“两边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