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羿猛地一震,待双手恢复力气,他凭着本能按住梁轻鸢的肩头,眼神深邃而晦暗,一个用力便将她按在了地上。
被人困在身下,等同于与砧板上的鱼肉,然而梁轻鸢并没表现出惧怕之意,她伸出藕臂圈住他,“怎么,我的小暗卫想造反?”
“咕噜”一声,喉结上下蠕动,风羿急促地呼吸着,全身肌肉紧绷。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所谓的“情迷”,也明白了考核的内容。
比如现在,他想撕烂她的衣裳,按着她做自己想做的事,但他理智尚在,理智便是一道沉重的枷锁,禁锢着他的行为。
“卑职不敢。”
“你这是不敢的样子么?不过,本宫不准你动。”梁轻鸢弓起身子,欲拒还迎的小模样说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
风羿没动,目光一寸寸收紧,渐渐变得凌厉起来。此时,他发现了一件事。
这个梁轻鸢太主动了,主动得不像她。
梁轻鸢的性子是主动,但她的主动中总带着一点好奇,而眼前这个,她的主动带着目的性,过于直白。
想通这一点,犹如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风羿直起身,盘腿而坐,闭眼调整呼吸。
“风羿?”梁轻鸢眨了眨迷蒙的眼起身,也不管自己的衣裳是不是乱了。她在他身边坐下,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话,“为何不继续,本宫想你继续。”
“你是不是听不见本宫的话?”
“再不说话,本宫便将你送去慎刑司,让你做太监。”
……
她说任她说,风羿全当耳旁风,只管自己运功。不一会儿,他额际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稍稍缓解了体内的热流。
半个时辰过去,等他睁眼时,梁轻鸢不见了,原先那间屋子也不见了,面前什么都没有,是个空荡的楼层。
风羿握紧手中的长剑,心道,方才的一切竟都是幻觉,而他幻觉里的人是梁轻鸢。
如此看来,自己对她确有男女之念,并非只是纯粹的主仆关系。
这个意识出现,他没选择逃避,更没强行将它压下去,反而顺其自然地让它存在着。
*
闺房课。
自打来月事后,梁轻鸢便喜欢上了闺房课。一来是学学月事怎么处理,二来是想听听男女情爱里更深的东西。
她不晓得别人喜不喜欢,反正她喜欢。
“上次,我提过一嘴生孩子的事,大家都还记得吧。那么,男人跟女人之间究竟是如何生出孩子的,这便是我们今日要讲的内容,以及今后一直要讲的东西,闺房课。”
最后头那三字,白芷加了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