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夏家人瘦的跟麻杆似的,是不需要减肥的。
夏云桐又去了后面菜园子,上面的荒草也不见了,黝黑的土地里已经撒了老族长给的菜种子。
夏云桐转回到院子里,无意识的目光朝着邻居赵俊生家的方向看过去。
心里却在想,自己是现在偷着走还是告诉夏良一声?
行李嘛,那玩意如今不存在,她贴身倒是装着积攒下来的十八文,想要出门,那也是很简单的事儿。
至于其后的盘缠路费,夏云桐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心里早有安排,她想,还是告诉一声吧,要不然这夫妻二人该惦记了。
她刚要转身,隔壁篱笆墙就传来一道极力压低的声音,似乎很羞恼:“夏大姑娘,请你矜持一些,不要再看我了。”
夏云桐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个少年郎,手里拿着一本书,人长得很清俊,身着长衫,头发束起,一双眼睛明亮清澈,就是脸颊似乎有点不正常的红晕。
这个少年她当然认识,就是夏金水嘴里的赵俊生,迂曲县城最年轻最前途无量的秀才。
喔,对了,这人其实还是未来摄政王的亲信之臣。
可她看他了吗?
没有哇,很冤枉的好吗?
此时天刚微微亮,四周还有淡淡的雾气,她心里有事,真没看到对面树下还站着一个人。
赵家和夏家是邻居,中间隔了一道篱笆墙,这道墙是赵家的,用黄泥坯砌成,大约有一米高,上面用弯了的柳条插出一道道半圆形,如今上面满是绿油油的柳叶。
赵家的房子也是茅草屋,不过墙体很厚,用黄泥坯盖成的,如今的青砖难买,赵家只有母子二人,赵母觉得儿子早晚会当官,所以,就没有必要盖青砖房。
可即便如此,跟旁边的夏家二房比,那也是白天鹅和丑小鸭的距离。
夏云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声音也不高,却足够赵俊生听得清:“我没看你,只是你不巧的落在我的视线里,其实我的眼睛里并没有你,况且,作为君子,难道你不该适当的避开我的视线吗?”
本来赵俊生说完马上就后悔了,大丫性子执拗心性高,这话会让她羞愧的,心里就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过分,不等解释呢,就听到了夏云桐的这番话。
听着好像很有道理,可细品,好像哪个地方不对劲。
可不等他说什么呢,夏云桐已经不耐的转身,随之,夏良竟然提着一桶水走进了院子。
这个爹真勤快,她还以为他没醒呢。
一问才知,夏良昨晚和连氏商量好了,他去京城接回三丫,家里都安排好了,起早打水也是免得大丫劳累。
不过这一次夏云桐态度比较强势,几番争执下来,夏良不得不同意,毕竟夏云桐说得对,他是男人,如果这里面真有猫腻,他一个大男人是见不到元若烟的。
况且夏云桐也计划好了,早晨花一个铜板坐赵大爷家送豆腐的牛车,到了镇子再花五个铜板去县城,以此类推,镇子里去京城的人都是这么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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