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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那张会爆炸的符咒还是没有塞进咒灵的嘴里,它像是很会看人眼色的路边野狗一样畏惧于咒术师的强权,看样子训练起来并不算太难。几天之后就已经学会了起立,趴下——在没有四肢的情况下,只能说是将身体举高或者压低一些——估计再过不久就能学会原地翻滚三周半。

“这样搬家的时候就会方便很多。”

阿镜显得很满意:“一只咒灵就能全部都装完了。”

“搬家?”

“当然是离开禅院家的时候。”

“你还真是准备充分。”

“总不能让你自己扛着新买的电脑离开——那么大的显示屏和主机箱呢。”

真要他扛东西的话,也不是不能做到。甚尔幻想了一下那个场面,随后意识到自己似乎刻意忽略掉了之前在意的那个问题——不出意外的话,她很快就要结婚了。

禅院家会有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让一个人服从命令,比如束缚,比如一些能够混淆认知的药物,她现在身上还负担着“不能够主动伤害禅院家的成员”这一咒缚,即便是还清了钱也无法解开……也就是说,哪怕在那个时刻之前和直毘人解咒,命运的重压仍旧会沉甸甸地附着在身上。

当然,自己不应该担心,所有的崎岖与坦途都展露在那双眼睛里,工具人不需要有多余的情绪。

“甚尔想离开禅院家吧?”

“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吗。”

“……最后确认一下啦,因为要得罪很多人。”

“做梦都想,不过我不怎么会做梦就是了。”

其实无所谓,在禅院家或者离开都无所谓,活着和死了也没太大区别,但如果她这么说的话,那大概活着离开的好处要更多一些。

“那就拜托甚尔啦。”

她眼睛笑得弯起来,一改平日里放松的动作,居然真的正儿八经行了一礼。这种态度搞得他也跟着有点紧张,但尽量做出无所谓的态度:“随你指挥,该做的工作我都会做。”

*

法律意义上的十六岁生日在国中毕业后的暑假里。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居然还忙里偷闲地去参加了学校的毕业典礼。进路调查的报告书上,阿镜理所当然地填写了“去下围棋”,而她也确实已经是职业棋手,因此老师同学都只当她要在围棋领域发光发热,终止升学理所当然。

“本来的生日比填在证件上的要大几天,这是为了避开诅咒所做的必要手段。”

阿镜解释道:“不过现在也不用太担心这个了。”

她的手里握着一连串的银行卡,密码全部都用贴纸贴在卡面上,像是数码兽对战卡牌一样积攒了一小把。

“把这些交给直毘人就行吧?”

甚尔也看着那些银行卡,这个赚钱速度如果可以随便乱花的话也太BUG了。

“噢,这是要做的事情之一。”

阿镜点点头,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以及一根黑色中性笔:“还有就是签一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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