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兮站在门口,只回头看了他一眼,就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灼热的视线胶着,顾淮远一颗一颗解开衬衫扣子,慢条斯理的动作,像野兽蓄势待发,为啃食弱小的猎物,所做的最后的准备。
陆兮感受到了他眼底里的挑衅,往常温顺的女人,骨子里的血性被一下子激发出来。
——怕吗?
——有什么可怕的。
——累吗?
——我可以更累。
两人像是约好了,今天都穿了一样的衬衫,于是他解扣子,她也不甘示弱地抬手解,一颗一颗,直视他的眼神同样不羁,带着无言的挑衅。
像雌雄两头狂躁的野兽。
锋利的爪子也已经为对方准备好,只等对方暴露出弱点,然后扑上去,拼死搏斗。
他狠狠地将手里的衬衫甩在地上,她也凶狠照做,输人不输气势。
两件衬衫同时落地,像是无声的哨响,对战开始。
……
一场终歇。
“喂,我就是你打拳的沙包吧?”
陆兮懒洋洋与他依偎在一起,嘴上嘀咕着,要表达一下不满:“你是有多恨我……”
晴天在门外咿咿呀呀哭,杨姿言焦急出声:“陆兮,睡了没?晴天找你们。”
女儿一哭,床上蜜里调油的两人慌忙套上睡衣睡袍,陆兮去开门,晴天一见妈妈,双手伸出去要妈妈,小脸皱巴巴的,虽然没有多少眼泪,但找不到妈妈还是不开心。
“本来睡得好好的,我洗完澡吹了个头发,结果把她给吹醒了,就哭着要找你们了。”杨姿言也□□女儿哭得没脾气,额头出了点薄汗。
“干妈妈晚安。”晴天回到妈妈怀里就不哭了,又从小恶魔蜕变为小天使,一边挥手一边嘟起小嘴,“么么哒。”
“嗯,么么哒。”
杨姿言回房了,陆兮关上房门,顾淮远上前接过女儿,温言细语地问小朋友:“做噩梦了?”
晴天圈住爸爸的脖子,小脸很委屈:“我醒来看到爸爸妈妈不在,我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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