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的不懈锻炼,他的设计稿肉眼可见的在进步,有些想法甚至称得上惊艳,她不止一次夸过他。
记忆的指针往回调拨,到了展厅开业那一天。
她喝得迷糊,却还是记得他临走时与她碰杯,最后留下的那句话。
——敬你让我变成一个好人。
所以,这个年轻人,也不是那么无药可救吧?
抱着龌龊不单纯的心思入职弗兰,但最后到他要离开,他也始终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甚至在她听到真相之前,他还保证过,不会再打扰她的生活。
可是,她还是给了他一巴掌。
食不知味地吃着嘴里的鸡肉,陆兮隐隐后悔自己的冲动,当时她气坏了,所有的举动都是出自于本能的宣泄,她没有想太多。
杨姿言也很烦恼:“接下来怎么办?咱们还要当不知道,让这小子继续待在公司?”
“我刚才遇到他了。”陆兮不希望杨姿言再为她暴跳如雷,她选择隐瞒那些恶意,“他下周会离职的,他也知道待不下去了。”
“走了也好,这小子看你眼神不对劲,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杨姿言依旧火眼金睛,她眯着眼凝神片刻,到底还是说了一句公道话,“不过说实在的,许兴和这儿子倒也没有外界传得那么混账,平时上班看着挺正常挺积极向上的,我还当着方总监面夸过他。”
陆兮没有搭腔,心里的遗憾也在悄然滋生。
看来她并不是唯一对他有正面评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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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当陆兮正在床上和孩子爹深夜视频时,某五星级酒店光线昏暗的房间内,一对赤-裸的男女如饥似渴纠.缠在一起,空气中还飘散着淡淡红酒香,催生出更浓的醉意。
理智已经被酒精麻痹,只有本能在操控身体。
如果什么都抓不住,至少要让身下面目模糊的女人对他俯首称臣。
一场沉沦终于停歇。
他没有去拥抱瘫在枕上的女人,而是顾自坐起来,眼神清明,随手捞过一根香烟,点燃后眯眼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雾,眉眼间的阴戾和忧郁混合在一起,使他拥有致命的性.感。
健美的上半身线条感十足,年轻澎湃的腰背勾引人靠近,丁黎起身,宛若无骨地贴了上去。
她夺过他手指夹着的烟,放到自己嘴里享受地吸了一口,刚快乐后的身体明明已经无法承受更多,她却贪婪地还想再要。
“约了你这么久,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丁黎平日里粗哑的嗓音,在面对着中意的年轻男人时,流露出婉转和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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