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妈一直是她最在乎的人,果然这个理由一出口,陆兮的态度明显松动。
说起采光她就有一肚子的愤懑:“当时就是看中这套房子采光好我才租下来的,谁知道租下来没多久前面就开始盖高楼,不但吵,还被遮得整天没阳光,我早想退租了,我妈觉得浪费钱,拦着我不让退。”
“搬家的事,姿言其实已经帮你劝过我了,我会好好考虑的。”她套上裙子,利落地扎了个马尾辫。
顾淮远下床,床单滑下,露出他块状分明的巧克力腹肌,他望着两人落地窗上贴合的倒影,在她背后搂住她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穿这种裙子。”
“我只会更想把它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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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已下班,顾淮远自己开车,陆兮便提起丁黎今天来过,自然是阴阳怪气,以前开口闭口弗兰不配她SG,现在竟然破天荒邀请弗兰入驻,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丁家现在的麻烦不小。银行收缩信贷,以前能贷的项目,现在都不放款了,丁家的资金链压力很大。”顾淮远在红灯前停下,“你以为丁黎是找你麻烦?我看不见得,她是来讨好你的。”
陆兮困惑:“我不明白。”
“SG是丁家的优质资产,我看丁璇是想把SG剥离出来,从法律上脱离母公司的债务牵扯。她需要本地商界的支持背书,好和她爸开口谈判,推测下来,应该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她想从我这里下手?天哪,她以为我是谁?”
陆兮吃惊不小,她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影响顾淮远的决策,两人私底下从不谈工作,已经是共识。
“奇怪什么,也不想想你是顾淮远的谁。”
顾淮远趁着停车,看着猫咪一样慵懒蜷在副驾上的她,“不过比起顾淮远的女人,我倒更想做陆兮的男人,前有宋医生,后有许助理,还有个从未谋面的前夫,我做陆兮的男人,真是每天都做得担惊受怕。”
“这说明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是更好的我了。”
“除了你,也有别人,看到这样更好的我。”
陆兮微笑里都是自信:“社会上总有这样的说法,女人生完孩子、甚至离异,就贬值了,我希望越来越多的女性不要被这样的舆论误导,就算到四十、五十岁,家庭之外,我们也可以有发热发光的地方,如果把女人比作一颗珍珠,那离过婚、生过孩子,只会让这颗珍珠更加闪亮。”
“我就是那颗更亮的珍珠。顾淮远,你得到她了,你多幸运。”她豪迈抬手,眼睛晶晶亮,朝他灿然地笑。
这是她酒后的女性宣言,顾淮远听在耳里,有点想笑,但愿意配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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