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儿子,做男友,他或许不够称职,但论做朋友,他又是一等一的讲义气,朋友有需要,他一定第一个赶到。
顾淮远也就懒得说他了,小孩子睡在别墅的床上,总比被扔在会所沙发上强。
他们这小圈子有五人,今晚就到了四个,傅珩去外省出差了,五个人难得一聚,他刚下飞机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陆丰南晚上带了新欢,也不想浪费春宵一夜,搂着美女先走一步。
顾淮远和林季延继续留着,等傅珩。
“怎么没把丁璇带来?”
几个人里,其实林季延跟顾淮远走得最近,从读书那会儿就这样,他和顾淮远在学校天台上学会了抽烟,很快把其他几个带坏,林季延是老师父母眼里绝对的优等生,对待别人润物无声地好,但只有几个好友知道,这都是伪装罢了。
这就是林季延可怕的地方。
谁都知道周勒坏,但没人知道,林季延比他更坏。
“带她做什么。”
顾淮远啜了一口酒,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了暗影,他在微微的醉意之中闭上了眼,也说了实话,“跟她又不熟。”
“那你跟哪个女人熟呢?”林季延慢条斯理晃着酒杯,“跟那个陆兮?”
这种自杀性问题,换做陆丰南等人,绝对不敢问,但林季延就是敢,林律师以窥探人心为乐,就连好兄弟,也逃不开他那张什么都敢问的嘴。
顾淮远闭眼好半天不吭声,林季延差点以为他借睡觉逃避,不想他突然睁眼。
“她回来了。”
林季延稀疏平淡地“哦”了一声,五年了,就是飞得再远的鸟,也该想念故乡了。
“回来半年了。”顾淮远明显意难平。
林季延瞥了他一眼:“问你要钱了?”
顾淮远沉默。
“要跟你复合?”
继续沉默。
林季延嘴角的淡笑蔓延开,最近生活乏味,好不容易出现一桩趣事,他怎么能不开心?
“可惜啊,她什么都不要。”他不介意火上浇油,幽幽地叹,“什么都不要的女人,才最麻烦。”
顾淮远心情正不爽,受够他一口一句戳心的话,真是有点同情他未来的女人。
“我说,就没人想撕了你的嘴吗?”
“有啊,那可太多了。”林季延的语气才不像是会被恐吓的男人,反而深以为荣,“我可是A市少数出门怕挨板砖的男人。”
“我赞助他们两块。”顾淮远开起玩笑。
“两块怎么够?我可是每天盯着你家股票,算你的身家又涨了多少亿。”林季延笑道,“赞助200块金砖怎么样?我现在就把头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