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动作吸引了部分人的注意力，但安静像海浪一样传播，很快，整个礼堂都安静下来，把视线投向空旷的教师席那里，醒目的两个人。只有烟花的轰隆声还在炸响。

哈利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刚要喊德玛的名字，被赫敏捂住了嘴。

但她捂住了哈利的嘴，捂不住别人的嘴，在短暂的静默下，礼堂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骂人声。

“按下它，烟花就停了。”德玛假装没听见那些污言秽语，还在继续劝乌姆里奇按下那个东西。

也许是德玛的眼神太真挚，也许是韦斯莱双胞胎的烟花压力太大。

乌姆里奇咬着牙，高举着手，在所有人的瞩目下按下了那个按钮。

当然，什么也没发生。烟花还在继续炸响，接着震撼着整个礼堂。

德玛大笑起来，乌姆里奇才发现上当了，她矮胖的身体蹦了起来，指着德玛的鼻子就要破口大骂。

——但很快，所有人都发现，她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

所有人都安静地等着事情的发展，只有德玛和双胞胎得逞的大笑声在礼堂回响。

德玛低着头笑出来眼泪，手撑着桌子，收敛了笑意，换上了一副冰冷彻骨的表情。

谁也没见过这样的德玛，浓厚的恨意仿佛从她身上爆发出来，震得所有人都好像重新认识了她。

德玛面无表情地举起一根手指。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出尽洋相的乌姆里奇，冷冷地开口。

“一，身为教授，不顾学生，只想着自己的升官发财，你配当教授吗？”

乌姆里奇被她冰冷的语气吓到，打了一个冷颤。

德玛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二，身为魔法部官员，不知公平，欺瞒群众，藏污纳垢，你配有官身吗？”

德玛伸出第三根手指。

“三，身为人，肆意伤害别人，造成别人的痛苦且幸灾乐祸。你配成为一个人吗？”

德玛指向乌姆里奇的鼻子，大声地给自己的质问下了定论。

“你不配！不配当一个教授，不配成为一名官员！甚至——不配为人！”

烟花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少女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礼堂上，这场被后世称为霍格沃兹的著名三问，在现场所有人的耳边炸开。

部分格兰芬多的学生反应过来，不知道是谁开口跟着喊了一声。

“不配为人！”

然后大家都开始怒吼起来，像是把这学期受到的所有委屈都爆发出来。

所有的苦难，他们无法学习的苦，无法游戏的苦，无法知道真相的苦，全都源于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们一时间想到了这学期的种种处境，只觉得心中有股无名火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