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最近越来越安静了,似乎觉得不出声就不会有事。
她从路过的人的思想那里得到了正常家人的观念,每天傻傻的看着外面,似乎自己能和别人一样。
我想着。
似乎自己能和别人一样。
控制不住的嫉妒。
嫉妒着这孩子还有一双明亮的眼。
我只是嫉妒着双眼里,还能有那么多的情感。
为什么你还能有这样的眼。
而我却没有了。
1985年。
三月二日。
穆迪出现了,他愤怒的打断了我终于试图扣掉那孩子眼珠的动作,在崩溃边缘的终究是我。那孩子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在地板上躺着,穆迪将那孩子抱了起来后,她静静了看了很久穆迪,最后又看向了我。
她不确定应该做什么,直到穆迪抱着她和我在小屋内甩起了魔咒,她才紧紧的抱紧了穆迪的脖子。
为什么。
三月三日。
为什么没人来救我。
为什么有人来救你。
为什么我要遭受没落家族的毒打,好不容易把父母杀了后,却反倒中了诅咒,失去了那应该有的理智。
分院帽问我想去哪。
是想做狡诈的蛇,还是睿智的鹰。
我回答道。
“我想做自由的鹰。”
我努力的学习魔药,和贝拉谈了恋爱,遇见了自己最喜欢的女人。
最终,却因为自己没有选择的毒蛇的一面,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三月十日。
邓布利多出现的比我想像中晚好几天,他当年提醒过我,不要过度的执着,我却从来没听他的。
他问我。
“这个孩子叫什么?”
我回答道。
“玛德琳。”
“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因为蛋糕腐烂了。”
因为我也腐烂了。
从很久以前,我心里的某一处就开始腐烂,在看到那恶心的玛德琳蛋糕的时候,我突然看穿了自己。我一开始就是疯的,一开始就是让人绝望的,露西不会接近肮脏的东西,我早知道了。
“你为什么要留着她。”
邓布利多问。
“因为,我不想一个人。”
他总是有办法让人诚实。
我的情感是扭曲的,从怀上她的那一刻,原本准备冲去博克家的心缓和了下来。
大一点再去,会更刺激吧。
大一点再去……似乎更好一点。
大一点……
那是一位小小的姑娘。
把我扭曲的心缓和了不止一点,也让我疯狂了不止一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的我变本加厉,将一切扭曲的过去与情感重复砸在了这个孩子身上。
卢修斯曾说,我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那位赫奇帕奇觉得,我是一位可怜的女人。
雷古勒斯说,我是一个可憎的女人。
贝拉说,我是一个可笑的女人。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却不能接受她,爱与憎之间,我揪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