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上林倒没想到向来粗枝大叶的弟弟还有偶尔机灵的时候,但老大这种称呼让他直皱眉,便没理他。
“大哥,你别不说话!”北原一真生气道:“你还想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出去是不是?什么避着些,避着谁?我才不信我们北原家会怕区区藤月!”
“一真”,北原上林开口:“去把头发染回来。”
“什么?”
北原上林道:“你应该很清楚,我们这等家庭,不可能有当地痞流氓的子弟。”
北原一真出奇怒了,“什么地痞流氓!按这样的说法,你口里忌惮的滕月佐,不也是个地痞流氓?你怎么不阻止他接近小悠!”
“你能到他那个地位吗?”北原上林道,“就算你有这个能力,在家族帮不了你的情况下,你要刀口舔血地去争吗?”
北原一真几乎未加思考,大声道:“怎么就不能,你别小看人了!”
少年人总是受不得激,一颗自尊心强烈到敏感。
北原上林深知如此,也不与他争吵,只道:“但作为你的家人,我们会担心。”
北原一真汹涌的怒气一滞。
北原上林继续道:“你这几个月胡闹,已经让妈妈担惊受怕良久,但她怕激起你的逆反心,不仅自己憋着忍着,还让我们不要胡乱干涉,以免真影响了你,便是为了妈妈,也请努力变的更好点好吗,一真。”
北原一真咬了咬唇,纠结地低下头,他其实并未认真想过以后乃至长远的事,也其实很害怕大哥严厉的训斥。
只是以他的年龄,在面对他人尤其是亲人的质疑和否定时,会反射性的不高兴和反抗。
只是,
当年长者心平气和的和他交流,以自己的人生经验语重心长的对他规劝时。
他又会轻易的放下为反抗而反抗的强硬,陷入不知所措的迷茫。
北原上林看了他一眼,吩咐道:“去蒂凡尼(一所高端理发店)。”
一直充当司机仿佛哑巴了的律师应道:“是。”
孩子对未来充满模糊的想法和生机盎然的憧憬。
但幼稚的憧憬无法面对现实的逼问。
北原上林闭上眼睛,靠着椅背,他自然会将一真引向最好的正途。
……
“新一,小哀”,阿笠博士提着两个袋子进屋,“你们研究的问题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想不通。”工藤新一恹搭搭地回了句。
“喔?竟然能为难你们这么久?”阿笠博士惊讶道:“看样子真是个复杂的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