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又摸了下鼻子:“排号的话,要等多久?”
小二给他指了指门外一小撮等着的人群:“喏,那些都是在您前边儿排着的。”
展昭顺势一看,有些傻眼,这么多人,等要排到他们,那不得到晚饭时候啊!
他纠结着去看白玉堂,有些不好意思道:“玉堂,不然……我们换别家?我还知道有一家吃鱼也不错。”
想不到白玉堂看够了热闹,轻轻一扬嘴角,而后从怀里摸出一块小小的木牌递给小二。
“原来是朱雀房的贵宾,二位爷,请跟我来。”
小二头前带路,两人跟在他后边儿往楼上走。
“你什么时候预约的?还朱雀房的贵宾?”去往包房的路上,展昭用手肘捅了捅白玉堂,小声质问他。
白玉堂背着手,懒懒的看他一眼:“你好意思问我?不说为我提前预定了位置?”
展昭望天:“后来好像又取消了——年纪大了,忘记了。”
白玉堂也不同他计较,笑了笑道:“我早就知道这边开了新店,也知道这边生意红火不好抢到位置,所以一早便遣了白福过来定好了位置。”
展昭连忙讨好的拱手:“五弟有心了。”
进了包房,点好了菜。两人相对坐在窗前,喝茶、吹风、赏景。
展昭几次朝窗户外边儿望去,都没有看到姜年的身影,不禁暗自替他担忧。
“那个小混蛋到底什么来历,怎么突然要拜你为师?”白玉堂看出来了他的担忧,喝着茶问道。
“没什么来历,只是路上偶遇,顺手帮了他一把。”
说着,展昭将路上怎么遇到他,又如何帮他赶跑了贼子,之后帮他给母亲办了后事,甚至好心绕远路送了他一程,他又怎么受到亲戚排挤,最后找到了开封等等一五一十的讲给了白玉堂。
“原来如此。”白玉堂听后点点头,“倒也是个可怜人。”
展昭:“虽然可怜,但我看他筋骨,并不适合学武,说不定跟着公孙先生好好学学知识学问,将来可以考取个什么功名,最次最次,也能出去做个账房先生——可惜没等我同他说,你倒先答应要收他,这不是凭白给了他希望,又要让他失望么!”
白玉堂将茶杯放下,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是不是希望又失望,是不是筋骨真的不适合学武,也都不是我们说的算的——他若是真有心学,吃再多苦,也能学到本事。若是无心于此,哪怕天赋异禀,也未必能学到东西。一切都要看他造化。”
晚些时候,二人吃了饭,填饱了肚子。
一直到晌后准备离开,两人终于看到了姜年蜗牛爬一样的步伐经过了楼下。
姜年身板儿瘦弱,又因为穷,常年的营养不良,导致他脸上血色不足,手脚也虚浮无力。
本来对于他来说,从开封府府衙跑到郊外山上一个来回已经不易,白玉堂还让他背着柴房的柴,更是令他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