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白玉堂站在他的面前,脸上端着浅浅的笑。
然后他对自己说:“此生得不到你,没关系,等我们到了下面,再续前缘。”
展昭一下睁开眼睛,急喘着弹坐而起,身上、脸上全都是汗。
“吵醒你了?”
白玉堂并没睡在床上,他听到动静过来查看,探手一摸,却摸了满手的冰凉。
“怎么了?”他皱眉,“做噩梦了吗?”
“我没事。”展昭摆摆手道,“出什么事了么?”
白玉堂去桌前给他倒了一碗水,道:“我的人刚回来,先前的卷宗他已经拿到了。”
展昭接过水杯,一饮而下。随手抹了把汗,掀开被子下了床:“燃灯,我看看。”
白玉堂将手摁在他的肩上。
展昭轻轻在他的手背拍了拍:“放心,我没事。”
两人点了灯,围在桌前看卷宗。
“六年前,马绥奸污宋馨,致使对方不堪受辱,自缢。后与宋馨的母亲争执不下,错手将人致死。”
展昭将卷宗放下。
白玉堂道:“自缢。”
展昭点点头:“马绥奸污宋馨,又害死宋馨的母亲,居然没死——凶手这是在用‘自缢’暗示帮助马绥逃脱之人,冤有头债有主,任凭他怎么逃,终究免不了一死。”
白玉堂接着他的话道:“既是隔空喊话,必定有一个对象。当年有能力帮马绥逃脱的,应该也只有那一个人了。”
“马绥,姓马。”展昭回忆道,“朝廷里面姓马的人……马义?”
白玉堂问:“需要我去帮你查什么?”
展昭:“查宋馨,看看她的家人还剩下哪些。”
想了想,他道:“还有与宋馨所有交好的人——主要查男子。”
“好。”白玉堂点点头,起身便要去吩咐下去。
展昭:“今晚就别去了,好好休息一下,也让你的人松一口气。”
白玉堂眼里带了点笑意,想想,果真坐了回来,问道:“刚刚做什么梦了?”
提起刚刚那个梦,展昭头皮还在发麻:“……没什么,你别问了。”
“你不让我问,我便不问。”白玉堂道,“但刚刚没说完的话,我还是想要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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