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有分寸。”
左晞闻言,朝十一谄媚的笑了笑,低头摘下腰间的荷包,“一共两样药,每样7粒,皆是每六个时辰吃一粒。”
十一接过荷包,起身去了一侧多宝格处,将荷包里面的药换到一个不起眼的荷包里后,这才叫了田果进来,一通吩咐后,田果便拿着荷包走了。
将事情推出去了,左晞脸上的纠结和忐忑也在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心情好了,也有心思与十一闲话家常了。
到了用膳的时辰,还胃口颇好的陪着十一用了一顿膳食,这才脚步轻快的下山回家了。
等左晞离开,田果才再次走进屋子,然后从袖子里将早前十一交给他的那只荷包重新递还给十一。
十一打开荷包,将里面两个拇指大的小玉瓶拿出来看了看,半晌,十一才叫田果将药重新换个包装,又用蜡密封好,最后写了张字条,将密封好的药和字条都放在一个巴掌大的小匣子里,最后将匣子藏于此间暗格中。
皇家夭折的孩子多了去了,十八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左晞是好心,千里迢迢送药去塞外,可她却低估了人心险恶。
十一了解左晞,也知道若是劝左晞,左晞一定会听劝。但十一却不想劝左晞,他担心听劝的左晞会渐渐的变得不再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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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随着太子被废黜的消息传进京城的还有十八阿哥夭折的噩耗。左晞打翻了手里的茶杯,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刚刚进得屋来的十一。
十一进来的时候就听到小于子的回话声了,见左晞看向自己,满目求证,立即一脸沉痛的对左晞点头,“药石罔效,回天乏术。”
言下之意便是告诉左晞,十八的病太重了,你的药.没用。
左晞怔了一下,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到底与十八没有什么感情,甚至是见都没见过,此时自认尽过人事的左晞,只感慨了一声,便问起了太子的事。
“御驾回来的时候可有经过热河?没牵连无辜吧?”
“没有。”十一摇头,知道左晞是在担心换防到热河的薛蟠,“去的时候路过热河,回程应不会再去热河了。”
左晞松了口气的对十一笑道,“那就好。”
“咱们的日子定在明年四月,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妨碍。”十一一边说一边观察左晞的神色,关心婚期是真,除此之外,他还想知道左晞口中的复立太子的日期。
左晞不知十一心思,顺着十一的话想去,也有些小担心,“会吗?”
十一:“……”
巧了,他也想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