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迎春住哪一间的。
司棋等人见贾赦进来,连忙行礼。贾赦看一眼迎春的屋子,又在原地转了两圈,怒目圆睁的问司棋,“你们姑娘呢?”
司棋一愣,连忙回道:“不是老爷派人将姑娘叫走了吗?”
还带着两包行李。
司棋记得前天姑娘从大老爷那里回来时的神情,是那样的绝望决绝。
姑娘哭了好久,她怎么问姑娘都不说。夜里,姑娘一夜未睡,呆呆傻傻的看着烛火发了一夜的呆。
天色渐亮的时候,姑娘叫自己给她收拾行李。姑娘没什么贵重头面,也没多少私房银子,不过是几件家常首饰。
这些东西都装不满一个包袱,司棋又将迎春今年新做的衣裳和早前做的相对贵重的料子都装了起来,勉强装了两个包袱。
她没敢问,可心里却有了些猜测。
姑娘一共有三十六两私房银子,这还得算上这个月的月钱。姑娘留下二十两,剩下的十六两交给了她。
姑娘叫她今天早上将这十六两分给她屋里的这些人。她和绣橘各五两,其的丫头每人一两。
再之后,就是昨天晚上,她亲眼看着自己从小侍候大的姑娘跟着大老爷派来的婆子走了。
如今府里正是多事之秋,琏二爷被关在大理寺,琏二.奶奶又回了娘家,大老爷去求老太太,老太太骂了大老爷一通后,应付了几句就将大老爷打发回来了。
大老爷没去找二老爷帮忙,二老爷到是主动提起帮忙,一副尽释前嫌的样子,可是府里不少人,尤其是他们大房的人都认为琏二爷的事就是二房的手笔,二老爷又怎么可能真心帮忙?
不过是做做样子吧。
姑娘长的美,又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如今老爷叫了姑娘去说话,姑娘回来又是这副样子,无论是司棋还是绣橘,她们都觉得这是大老爷为了捞琏二爷将她们姑娘送人了。
这也是迎春不说,她们也没敢深问的原因。
问又能如何,也阻止不了被送人的命运。还不如等到这事过去了,再打听姑娘的下落呢。
司棋和绣橘都是泼辣的性子,那些年若不是她们不惜得罪人的维护,迎春依旧浑浑噩噩的过日子,而保护迎春仿佛已经成了司棋的生活重心。如今看着迎春离开,司棋心里是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努力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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