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长痛不如短痛,要是她,她就一口闷了。
“嗯,大口吃药会呛咳出来。”
田果从一旁的宫女中接过一个梅花托盘,里面放了五碟各色蜜饯,是吃过药压味道的。左晞一看这架式,便自觉的端起药,一勺一勺的喂十一吃药。
左晞见十一面不改色的喝下药,问了句废话:“苦吗?”
“不苦,甜的。”十一回答的很快,并且还有理有据,“估计是放了甘草。”
左晞听了,轻笑出声,“那还好。”
小勺不大,不过玉碗里的药也不多,差不多十来勺的样子就喂光了。喂光了药,不等左晞起身,一旁的宫女将就一个装了温开水的水杯递给左晞。
同时拿走她手上的药碗。
喂了药,再喂了水,最后拿银叉子挑了两三块蜜饯喂给十一,这才结束工作。
“我要睡一会儿,妹妹自己玩吧。我回来时见御花园的景色不错,妹妹可以去那边转转。带上云程云锦和小于子。谁问起来,你就只说我想要摘几朵花插瓶。”
左晞摇头,并不是很想去御花园逛。
一来左晞一走一过时,扫过一眼御花园。二来也是知道御花园总共也没多大。去了以后见到这人要跪,见到那人要行礼,没劲的紧。
“懒怠得去,外面光线正好,我在廊子下做一会儿针线去。”想了想又对十一笑道,“我最近新学了一种络子,今儿正好打出来看看。”
十一扭头看了一眼窗户,怕廊子里的光线太亮,会伤眼睛,又担心廊子四通八达,风太大,便叫左晞在正房的堂屋做针线,“别去廊子,就在屋里弄吧。”
左晞没反驳,听话的点头,又和田果将床上的十一扶下躺好,盖上被子,这才退出内室。
因十一的话,左晞坐在堂屋的榻上打起了络子。
到是一旁的田果一脸忧心忡忡的在左晞跟前晃了好几圈,既挡了左晞的视线,又叫左晞有些心烦,遂抬起头问田果他这是怎么了。
田果张了张嘴,看看里间,又看看屋里站着的宫女和太监,对左晞指了指西暖阁的方向,“姑娘,借一步说话。”
左晞抿了下唇,将手中刚起了个头的络子放回针线笸箩里,跟着田果去了西暖阁。
“田公公?”
“姑娘快别折煞奴才了,您还是叫奴才田果吧。”田果先是纠正了一回左晞的称呼,然后才一脸伤心又焦急万分的跟左晞说道:“爷今儿的药跟往常是一样的,并没有放什么甘草。”
“然后呢?”左晞一开始没弄明白田果是什么意思,只一瞬间便想到刚刚的事,“你是说药不甜,爷却喝出了甜味,你是说爷的味觉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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