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四大爷小心眼,龟毛,记仇还抠门。对自己人是春风一般的温暖,对丢人是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残酷。
那些跟四大爷抢龙椅的皇家阿哥们,下场最惨淡的就是老八这一系了。那他府上出来的人能沾吗?
绝逼不能呀。
如果明知道后事如何,还不规避风险.她那就真是薛大呆的亲妹妹薛二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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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薛蟠进京城的这大半年,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有多天真蠢萌了。这会儿碰到硬茬子了,装傻充愣也不违和。
越想越觉得这办法不错的左晞一边听大管家说八爷如何如何,一边在心里疯狂刷屏腹诽。任凭大管家将嘴巴说干,也愣是没收回成命。
半响,亲自给大管家倒了杯茶,左晞才简单粗暴的来了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大管家不妨左晞这么说,愣了一下后嘴角开始猛烈抽搐。好一会儿才又说了件小事,“老奴听说何先生有一女,如今就养在八福晋跟前。年纪与姑娘相仿,只比大爷小两岁,温的宽厚,知书达理。”
“我哥哥是什么青年才俊,良才美玉不成?”听明白大管家话里的暗示后,左晞非常不客气的撇了两下嘴。“快打住吧,这话传出去非得叫人笑掉大牙不可。”不光笑话他们痴心妄想,还会跟那姓何的结下梁子。
“姑娘。”左晞这话说的都叫人没法往下接了,大管家一脸苦笑的唤了左晞一声,仍盼着左晞能改变主意。
“那姓何的今日下帖子来,要么是他自己的意思,要么就是他背后主子的任务。爹过世一年半了,咱们来京也有大半年了,他要是心里真有那点故交情份,早就应该上门了。这会儿下帖子,泰半是领了差事过来的。”
“老奴何尝想不到。若是这种的咱们就更不好开罪他了。”
左晞听了则直摇头:“大管家是府里的老人,爹爹临终前更是将我们娘仨和薛家都托付给您了。您是自己人,我不妨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哥哥够蠢,我够笨,母亲又是个遇事心软没主意的,咱们家如今不过是背靠着舅舅姨妈过日子,又有大管家和这一府的忠仆支撑着罢了。扪心自问一回,除了爹爹留下来的几两银子,还有什么。他们图什么,咱们心里都明镜似的。”
左晞顿了顿,看了一眼莺儿,叫她出去守着,等莺儿出去了,左晞才继续跟大管家说话,“刚刚大管家说的那些外面的事,我家常也曾听人说过几耳朵。我虽愚笨了些,却也知道枪打出头鸟,先出头的橼子先烂的道理。要我说,那位八爷锋芒太盛,他日新帝登基后,未必容得下他。这位何先生.怕就怕他不好打发,惦记的是咱们薛家的根基。”
大管家见屋中只有他和左晞,又见左晞言语直白,竟也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近年来,太子越发骄奢无德,当今几次申斥都不见收敛。而八爷为人处事满朝称颂,更进一步也未可知。”做生意都有赔本的风险,可若是能够花银子买个从龙之功回来,那这笔买卖就值得做。
左晞一听这话便知道这位老管家也想将宝押在老八身上。
“万一不是呢?万一押错宝了呢?”左晞缓声问老管家,“这可不是普通生意,赔几两银子的事儿。一但押错了,再想退步抽身,可没那么容易了。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就哥哥这样的,被人诓骗得坑家败业都是轻的,回头阖家跟着丢了性命也是有的。那从龙之功的滔天富贵风险太大了,咱们这样的小门小户人家冒不起这个险,也没必要冒这个险。叫我说,与其是与虎谋皮,不如敬远而之。”就薛家这种运气和智商都欠费停机的人家,好好的当个富贵闲人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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