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句一句情真意切,诉说着对司戎安的思念,吸引了路过的百姓围观。
司元柔没有半分感动,只有他们打扰到父亲休息的怒气,“把人放进来。”
她接待了祖母和二叔,笑道:“二婶不来?”
二叔讨好地笑笑,道:“她在府里收拾,等着迎大哥回去。”
司元柔吹吹茶水,点点头。估摸着祖母和二叔都知道柳氏来了只能添乱,故意不带她来吧。
“父亲在我这里住得挺好,祖母与二叔不必担忧,请回吧。”
司文定不同意,“这成何体统,大哥此番行事于礼不合……”
“我与王爷觉得合适就好。”司元柔声音轻飘飘,司文定忽然就不敢说了。
萧淮笙马上就要登基,司文定不敢驳他的意思,可还是不能放任司戎安不回府,向老夫人投去求助的眼神。
老夫人撑着眩晕虚软的身子,今日她豁出去老脸也得把司戎安带回去,“柔儿,祖母多年没见过你父亲,想他想得厉害,你让祖母跟他说说话。”
“可是祖母才刚刚赶走父亲。”司元柔提醒道,如果祖母年纪大爱忘事她不介意帮忙提醒一下,提醒几次都行!
“这……这是误会。”老夫人故意不提将军府门前的事,没想到司元柔揪着不放,她实在绕不过去才拉下脸解释,“我气他做了错事,才会赶他。可如今老婆子我知道太上皇给他正名了,当然不怨他,只盼着他回来能再喝几口我做的汤。”
“我在边关见到父亲和陶氏的第一眼只有思念和高兴。”司元柔回忆当初的心境,反问老夫人,“祖母的心情呢?”
老夫人微微垂眸,她什么感觉?她的感觉只有有辱门楣、丢人败兴、巴不得司戎安在外面永远别回来,省得污了将军府美名,总之她曾经对司戎安的想念一瞬间如易催折的烛火全被扑没了。
“我从没怀疑过父亲,哪怕被扣在宫里不知何时是尽头,我都相信爹爹会来救我。”司元柔依次看向老夫人与司文定躲闪的眼睛,“而你们对他只有猜疑。你们此番前来态度转变图的什么……也不必我多说。”
室内静默许久,老夫人与司文定都像突然不会说话似的,原本说个不停的嘴哑口无言。司元柔等了一会儿,瞧他们实在说不出什么理由,再坐下去也没意思,“送客。”
司元柔起身离开,老夫人与司文定被不容抗拒地请出淮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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