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萧彦担忧司元柔在宫中过得不好,宫里人看人下菜,司元柔的父亲和夫君身负嫌疑,日子必定难捱,“父皇需要静养,宫里多个人难免多些事儿出来。儿臣想为父分忧,将她带到东宫严加看管。”
“于礼不合。”皇帝想司元柔住进东宫实在怪异,“哪有婶婶住进侄儿宫里的?”
司元柔送了口气,她才不去东宫,自请道:“陛下,臣妇愿居于淮王府,安分守己绝不外出。”
皇帝却笑道:“宫中锦衣玉食,比淮王府风景美。淮王妃鲜少进宫,不如趁着这段是日好好尚尚宫中的景。”
淮王府到底是萧淮笙的地盘,难保有何他不知道的机密通道,万一司元柔跑了可不行,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放心。
萧彦略显焦急,司元柔住在宫里肯定不如他亲自照顾得好,“儿臣愿在外置办一间宅子,请皇婶暂住,一应条件皆按亲王妃阶品置办,绝不亏待。且儿臣会日日找皇婶请安。”
司元柔眉头跳了跳,萧彦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这不是把她当外室养着?
皇帝沉默一瞬,司元柔唯恐皇帝一口答应,“臣妇想念长乐公主,请求与公主同住。”
她住萧楚的寝宫好了,总比给萧彦当“外室”,或者皇帝随便给她指一处宫殿住得好。
“皇婶……”萧彦唤道。
司元柔宁可在宫里吃苦,也不愿跟他出去享福。
皇帝顿感司元柔提议不错,没等萧彦再说便拍案决定,“那淮王妃便住长乐公主偏殿吧。只是你是长辈,住偏殿委屈了。”
司元柔连忙笑道:“臣妇打扰公主,公主不嫌臣妇麻烦便好。”
司元柔被带到萧楚的寝宫住下,她见到萧楚才稍稍松一口气,终于能摆脱萧彦了。
萧楚热情地招待了司元柔。她是公主对政事了解不多,但司元柔父亲的事太过离奇,朝堂上下吵得激烈一不小心就传得后宫也人人尽知,萧楚想不知道都难,她安慰司元柔,“你不必太过忧心,你爹爹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司元柔相信父亲和萧淮笙,但不能亲自守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日日安然归家心中总有些不踏实。
“你别想了,你人在京城想也没用,不如跟我下棋解闷。”萧楚找来一盘棋,跟司元柔下了起来,一会儿便吸引得司元柔心无旁骛。
司元柔被留在宫里的同时,将军府也被禁军封锁,昔日将军府威风气派的门上被贴上白色封条,一个大大的叉封在门缝处,便似将军府落魄得扶不起来了。
老夫人年事已高,当场被气得瘫软身子,若不是扶住桌子便能从椅子上滑倒地上,她抹一把眼睛,哭着数起司家祖祖辈辈,说着他们一代代攒下的辉煌功绩,结果到了她这,她所生的司戎安竟然背上叛国的罪名,累及将军府全家,她如何不心痛,不愧对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