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柔笑道:“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
她根本不怪父亲,更不怪陶嫣。皇帝的猜忌也合乎情理,司元柔怨不着谁,也顾不得怨,总之能让父亲和萧淮笙安心专注战事便好,“我在京城等你们打胜仗。”
她这一去,短期很难回来,而与南元的战事更是没有定数,司戎安不知何时才能抽身回京。司戎安才见者司元柔没多久,她便要走,司戎安心中寂寥,强行安慰自己,“你回去也好,先代我给母亲和二弟问安,他们必然很牵挂我们。”
“……好。”司元柔犹豫着应下,父亲还不知道她早就不跟将军府来往的事,以为他们亲如一家,但……算了,此时说着这些也只能徒增父亲烦忧。
“我不在的时候,爹爹可不能再为难阿笙了!”司元柔板着脸,强硬地要求父亲。她若不在,父亲对萧淮笙的不满更肆无忌惮了。
司戎安的寂寥消了一半,不满道:“你就那么惦记他?”
司元柔大方地承认,“父亲答应我!”
“行吧。”
司戎安不情愿地应了,除了让司元柔一路上安心外,他对萧淮笙做女婿也没那么大意见了,只是还觉他有些配不上闺女。
次日,临行前司元柔与萧淮笙话别,“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身体,记得按时喝药、用膳,不能太累。”
萧淮笙一一应下,司元柔怀疑他敷衍不上心,威胁道:“我让纪先生给我写信了!”
“……好。”萧淮笙态度更认真了。
“皇婶,该上路了。”一旁萧彦催促,司元柔神色骤然变冷,跟萧淮笙几人道别后向萧彦走去。
萧淮笙心中似被刺了一下,他明知道萧彦对司元柔有不可明说的心思,却无法阻拦司元柔的动作,眼睁睁看着她离萧彦越来越近,而萧彦逐渐笑得志得意满。
司元柔上马车,拒绝了萧彦的搀扶,独自入了车内。萧彦随后跟上,一只脚刚踏入,便听司元柔道:“太子殿下,这马车空间狭小,你若要上来,我下去给你腾地方。”
萧彦脚步短暂地停了一瞬,仍然坚定地迈了进来,“皇婶说笑,这马车宽敞容十个人不成问题,怎么装不下本宫……和你?”
他坐得离司元柔不近不远,既不想离她太远显得生疏,也不愿离得太近让她不习惯。可司元柔还是往后撤了撤,跟他拉开距离,萧彦微微失望。
“阿柔,柔儿!”萧彦只有四下无人时才敢这般叫司元柔,没有其他人听到,不会有人污蔑司元柔的名声,也不会有人打扰他们。
司元柔一阵激灵,浑身不适,“请太子殿下注意长幼尊卑,我是你的长辈!”
“你还要跟我讲这些虚礼吗?”萧彦不满道:“阿柔,我和你才是注定一对,才是世上最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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