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嫣又攥了两下袖子,犹犹豫豫开不了口,但眼看着司元柔要跨过门槛,她急忙喊道:“等等!”
司元柔讶异地回头,陶嫣招招手让她回来坐,“你别去,去也没用的。”
司元柔更气闷了,难道由着爹爹跟萧淮笙置气吗?
“你别跟你爹爹置气,他只是太关心你了。”陶嫣和气地劝着司元柔,实则为司戎安说话。
“那他也是关心则乱。”司元柔懂父亲的心意,却无法认可,这种关心已经打扰到她和萧淮笙的正常生活了。
陶嫣不否认司戎安做得太过,只劝着,“他许久不见你,只想以他的方式多关心你们一些,你别怪他。”
司元柔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我不是怪父亲,他是我爹爹。我只是有些烦闷,不知怎么跟他讲。”
“那你来跟我讲一讲?”陶嫣试探着问司元柔,但又觉自己这句话很冒犯,“你若不愿就算了。”
司元柔顿了顿,陶氏能在父亲面前说上话,而陶氏的身份对父亲来说不是孩子,或许父亲能听得进去,“我跟阿笙一开始是被硬凑在起,但后来我们成了京中人人艳羡的夫妻……”
她回忆着跟萧淮笙两年多的日子,像讲故事一样说给陶氏,“我对他不是头脑发热意气用事,而是想明白就这么过下去便好。”
“我听夫君讲,你将将十八了?”陶嫣打量司元柔,觉她有股超脱年纪的成熟,“真让人意外!”
司元柔脸上一红,这是说她老气?她的年纪可能有些虚,毕竟曾多活了几年,但陶嫣的反应也不至于如此惊讶,“大概跟阿笙处得久了,受他影响。”
“若我的长子还活着,他也跟你一般大。”
陶嫣低头轻声说了一句,司元柔勉强听清了不禁惊诧。陶氏曾经有过孩子还跟司元柔一般大,肯定不是和司戎安的孩子。
司元柔想问一问,但陶氏眼睛落寞很难过的模样,司元柔没好意思问,换了个话题问道:“你为何总以面纱遮面?在房里并没有外男。”
陶嫣按紧垂在胸口的白纱,慌乱道:“无事,只是习惯了。”
答案必然并非如此,但陶氏显然不愿多说,司元柔点点头只得接受了这个理由。她们说了会儿话的时间,司戎安回来了,司元柔便知萧淮笙一定也回了。
她跟父亲问好,建议他们把鸡汤再热一下比较好后,高高兴兴地回去找萧淮笙。
司元柔一走,司戎安脸色又黑了,他就不该这么早放萧淮笙回来。
不过司元柔同陶嫣坐了一会儿他很高兴,问陶嫣,“你们相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