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回绝太子妃,也只是想简单帮衬她一把,就算他不喜欢也会帮她这种小忙的。
她幽怨地望了萧淮笙一眼,轻叹一声。
萧淮笙难得紧张,他第一次两只手无处安放,在司元柔面前局促得像个犯了错的少年。
这种紧张一直持续到两人用过午膳,萧淮笙觉得他得找个机会与司元柔和解,床上的矛盾当然要在床上解决……所以他拍了拍身边的枕头,唤司元柔过来睡午觉。
“我不困,你自己睡吧!”司元柔说完,直接出了房间带上房门,萧淮笙郁闷地躺下,空旷的床让他尤为凄凉。
萧淮笙还在探究原因,但他真的被困意侵扰得思路不清,意识逐渐模糊。想来是昨夜当真未休息好,他放任困意压倒神智,舒缓身体沉沉睡去。
傍晚司元柔忙完外面账目的事,回来发现萧淮笙还在酣睡。她抿着笑意,看来萧淮笙近日辛苦坏了,一沾枕头就睡不醒,这可不像他了。
对他司元柔生出几分心疼,轻轻抚摸萧淮笙的手,连带着对他昨夜的无礼也不气了。他劳累困顿中无意识干的事,干出什么都有可能。他的辛苦司元柔看在眼里,多体谅他一些也好。
然而刚一触碰萧淮笙的手,她便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冰凉感。萧淮笙中毒体热,他的身体一年四季都比司元柔热上些许,此刻竟比司元柔的手还凉了。司元柔心中微紧,又顺着袖子摸了他的胳膊脸颊和脖子,竟然都是凉的……司元柔呼吸急促,当即出去找纪行云。
纪行云来得很快,他帮萧淮笙把脉的同时,司元柔给萧淮笙又加了床被子,担忧地问道:“他为何还不醒……他从来不会午睡这么长的。”
“你别担心,待我再查看一番。”纪行云神色疏冷又严肃,他紧闭口舌久久不说一字,嘴上安抚司元柔却没让她多放心一份,反倒更担忧了。
司元柔起初坐在床边等纪行云诊脉的结果,结果久等没有,纪行云要给萧淮笙检查身子她就先起来到了凳子上坐会儿,结果也没有,她记得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无论如何都安定不下来。
萧淮笙的身体虽不太好,但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住很久了,司元柔已经想好要和他这样不好但不太坏的情况一直过下去,为何突然就变了?
方景苏揣着手靠在床柱边上,手里的扇子也不习惯性地甩动,静悄悄地不敢闹出一丝响动惊扰纪行云。
两刻之后,纪行云才问司元柔三日之内都做了何事,吃了何物。司元柔回忆着一一应答,尽量事无巨细,“查出阿笙病了的原因吗?”
纪行云低着头轻摇,“初步推测是又中了新毒,可是毒物如何进入他体内的?”
司元柔瞠目,萧淮笙三日内都闭门不出,在府中修养,而府中一切都会过她的手,萧淮笙的吃穿住行她每一样都把关,丝毫不敢松懈,可萧淮笙竟然在府里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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