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颔首允了,“稍后朕差礼部之人将回礼名册先给诸位送去。”
终于等到这一句,耶律慎再不甘心也无法逼问了,叩首离去。
礼部的动作很快,阿史那古纳斯拿过礼单,睁着一只眼来来回回翻看几遍,揪着礼部侍郎的领子问道:“这是全部的名录?”
礼部侍郎身量不足他高,脚尖离地后忍着不挣扎,好声好气道:“是,大王子有何异议?”
“无事,多谢大人了!”
耶律慎看过礼单后良久才呼出这么一句,他太过用力捏皱礼单的纸张,用力克制才半笑不笑地送走礼部侍郎。
“他们的城池、公主呢?”阿史那古纳斯呵斥着发问,吓得一旁的阿史那尼黑尔苏缩脖子。
跟萧彦承诺的不一样,皇帝看他们手中筹码轻了就吝啬了。
“这是大元得了□□,不受牵制,随随便便就来打发我们。”耶律慎数了数名册上的东西,说少也不少,大元也要脸面不会在应有的礼仪上亏了他们,但比他们预想中能敲大元的少太多了。
“就这么回去如何跟父王解释?”阿史那尼黑尔苏本就长着个大头但不如长兄聪慧,此时感觉头更大了但一片空荡荡的。他们没能给父王带回丰厚的财务,还伤了大哥,待回了鞑靼,大哥的地位岂不是要动摇?
耶律慎手掐着礼单,留下数个印子,下一瞬直接戳出个洞来,“我们不能从大元拿到更多,那就让他们失去最重要的。他们能玩弄阴谋,我们也可让他们有苦说不出。”
“那重伤大元,父王一定会对大哥更满意吧?”阿史那尼黑尔苏喃喃说道,忽觉又有希望。
“大元如今太子稚嫩,少不得日后淮王照映。如果淮王折了,那大元新君上位便是我们的机会。”
一听这话阿史那尼黑尔苏怯了,他要能伤了萧淮笙还用等到现在,他巴不得十年前就打上去扬眉吐气。
耶律慎提醒道:“淮王早不是十年前的模样了,他身体抱恙便是可乘之机。”
鞑靼伤了阿史那古纳斯,大元最起码得拿萧淮笙来换。
鞑靼使臣高兴地收下大元回礼,双方互换国书以示交好,了却皇帝一桩心事,连带着朝堂气氛都松快不少。
朝臣暗中听说是萧淮笙威慑了鞑靼让他们不敢造次,这才顺利地与鞑靼维系友好邦交,不得不感叹哪怕萧淮笙在府中修养,不常出入朝堂,也比他们大部分人有用多了。
因此他们很少见萧淮笙,对他的钦佩也更上一层了。唯有太子党心中忧虑,担心日后暗藏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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