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智地知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但是听免不了,他只谨守了规规矩矩不往萧楚房里看。
他一字一句都听清楚了,包括萧楚跟司元柔的悄悄话。
天知道听见的时候他差点脚底一滑从房顶上一屁股摔下去。久闻外族某些地域不开化,守着古老的不知合理与否的习俗,礼仪文化更是差了一大截,但方景苏真没想过能离谱至此。
别说作为女子如何想了,就算他是个男人,他也干不出跟兄弟分享女人的事儿,更不会对兄弟的女人有歪心思。
方景苏吹了会儿冷风才冷静下来,他忽然觉得他的无妄之灾也不算什么大事了,还是萧楚更可怜一些。
恻隐之心不受控制地冒出来,方景苏对萧楚再也气不起来了。
他甚至有了匪夷所思的助人为乐念头。
他鬼使神差地低头,完全忘了他要恪守的礼节。透过房顶的洞刚好可以看到萧楚的床帐顶部和床榻边缘一点点,床边地上放着一双湖绿色顶珠的女子绣鞋,分外小巧。
他用力摇了摇头,提醒自己不要看不该注意的地方,去找萧楚的身影。他想看看她还好不好,可千万别再干傻事了。
萧楚过了一会儿才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原来她刚刚起身去拿东西了。方景苏盯着她手里红彤彤的一碟东西,一时间认不出那是何物。
不一会儿,萧楚竟然一口一口吃了起来,方景苏猜测是红腐乳还是山楂糕,又觉都不像,猛然间才看出那是作画的丹砂。
她竟然又寻死路?
方景苏即刻翻身扒着房檐推开窗户翻了进去,连闹出声响都顾不得,慌忙打了萧楚的手。
而萧楚只觉一阵凉风忽然灌入房内,又袭至她面前。她一抬头看到了不可能出现的人。
“你吐出来!”方景苏一句话都没问候萧楚,直接将她上半身按在腿上疯狂拍打背部,萧楚咳嗽着吐出一些红沫,方景苏还觉不够,将她扛在肩上抖动,还满屋子找水给她灌。
萧楚吐得满地狼籍,方景苏才稍稍歇了一下,恨声道:“你为何不知道爱惜自己?”
若非他刚好赶上,萧楚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说了她一句,方景苏淡淡道:“算了,你也不想的。”
萧楚也只是被逼的,怪她实在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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