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鞑靼从大元带走了许多财宝,和大元最为尊贵的公主萧楚,这一世萧楚还没有婚嫁,难道一切又会像前世般重演吗?
忽然,萧淮笙碰了碰茶盏,茶盖刮过杯沿发出清脆而持续的声响,声音不大但足以在此时骤然安静的场合吸引全场注意。
司元柔顿时心跳快了许多,萧淮笙在,这是同前世不一样之处。前世萧淮笙的病情比现在严重多了,他像司元柔还未嫁入府时情况恶劣且从未有过转机,恰逢接风宴他病重难以出席,司元柔还记得当时萧彦担忧且急躁,日日焦头烂额连后院都不来了。
那时萧彦在政事上不算出色但也不拖后腿,但他还依赖皇帝与萧淮笙,时时询问他们的意见,让他们帮忙做主,那时缺了萧淮笙的萧彦像个无措又没有底气的少年,而今萧淮笙在,萧彦都显得从容淡定许多。
萧淮笙眼神淡淡扫过阿史那兄弟,其中大王子与他年纪相仿,三王子比他小两三岁的样子,他却用长辈一样的口吻怀念道:“上次见你们还是在纳依河畔,与你们对岸而望。”
当然他还真比阿史那兄弟年长一辈,跟他们的爹是一个辈分的。
他语气急转直下,似是懊恼也似是惋惜,“本王尚未来得及与你们多说几句话,你们掉头就跑了,想不到再见已是今日。”
气氛比方才更为寂静了一瞬,随后皇帝、太子乃至大元的朝臣都松了口气,闲谈般地聊起当年萧淮笙途径北境一事,而阿史那兄弟则脸上一臊,说不出话来。
司元柔曾听说过纳依河畔,这是大元北方与鞑靼交界的一处河流,萧淮笙与鞑靼在那处相遇肯定不是说说话这么简单。
她又从殿内皇帝与萧彦的交谈,和皇帝询问萧淮笙当年情况时了解萧淮笙正是在那处不远的城镇击退了鞑靼来犯边境者,他甚至在鞑靼逃兵渡河时在河面上点了把火,火逼得鞑靼人逃得尤其快,任谁都不敢回头窥觑大元的丰饶。
而萧淮笙旧事重提,提醒阿史那兄弟曾经如何败给他,如何惨烈地输给大元。此事诸多人都记着,将永远压着鞑靼一头,警示他们在大元的地盘别忘了此事后太嚣张,也别想着能翻盘胜过大元。
皇帝看似舒一口气,实则扬眉吐气了,他仍是保持得体的笑意,不过比方才应付鞑靼二王时多了些许真实感,可见内心松快不少。
而萧彦则没有皇帝的喜悦明显,他不想再当依赖皇叔的太子,纵然他对萧淮笙敬重犹在,他却因司元柔对萧淮笙生出了争强好胜的心,明明从前他与谁相争守护太子之位都不会想到跟萧淮笙争,他真心将这个优秀但天妒英才的皇叔视为亲人,奈何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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