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柔不再小心又拘谨地正对前方而坐,改为身子稍稍侧一些枕在萧淮笙肩膀上,双手抱紧他的腰不让自己掉下去。
“头还晕吗?”
萧淮笙关切询问,司元柔在他脖子间蹭蹭脸,萧淮笙放心了。
这时司元柔才察觉旁人看她的眼神微妙,有的带几分调侃揶揄,有的惊讶,有的装没看见般如常,还有的人面露嫌弃。果然是她跟萧淮笙太招摇了,别人家的夫人小姐都在马车里,只有她跟萧淮笙一匹马走了半日。
司元柔附在萧淮笙耳边低若蚊蝇地告诉他,萧淮笙则冷冷瞥一眼闲杂人,“你跟她们不一样。”
一日到不了行宫,队伍半路安营驻扎。众人从马上和马车上下来,等待随行侍卫扎营。司元柔与萧淮笙站在小路边儿静候,夜里山风有些寒凉,司元柔不自觉往萧淮笙身边走近一些。萧淮笙看破不说破,揽住司元柔的肩膀。
司映洁下车后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司元柔落单,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跟她问好。
“给皇婶请安。”司映洁峨眉弯弯,含笑给司元柔毕恭毕敬行礼。
司元柔打量她的手,开口先问她:“你抄完经书了?”
那么多佛经要抄,司映洁的手都快废了吧?
司映洁恰到好处的笑容霎时僵住而后碎裂,她叠在小腹前的双手一紧,没控制住掐了自己差点儿劈了指甲。司元柔一定是故意看她出丑,哪壶不开提哪壶。
第65章 你我本就是夫妻
司映洁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丝毫不敢表现出被司元柔讽刺的怒气,尤其是司元柔身侧的男子令她惧怕,那是与萧彦完全不同的气场,不是她的算计能拿捏之人
司映洁走近,欲拉起司元柔的手却被躲开,她叹一口气掩饰尴尬,道:“皇婶,我勤勉多日才将经书抄写完,这才赶得及见您一面,不然你我虽都为皇家妇,一年到头见的次数却寥寥可数。”
“我时常怀念咱们在闺中的时候,你我形影不离互相到对方院子串门的日子。”司映洁仰首向天看去,神色些许怅惘,不一会儿回头笑问:“太子今夜单独扎帐,皇婶来我的帐子与我叙旧可好?”
“侄儿媳妇,婶婶今日怕走不开。”司元柔委婉回绝,她侧身望一眼萧淮笙,“太子不能陪你,王爷却时时刻刻要我相伴左右,若与你叙旧时间长了恐怕王爷孤寂。”
萧淮笙被点,还被明晃晃说出来他对司元柔的需要,不禁身子发热。他与司元柔明明是取暖和安抚的关系,各取所需罢了,为何从司元柔口中说出带着几分不可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