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司映洁格外乖顺,脾气收敛许多。萧彦看她又找回当初的一点儿感觉,在桌案下轻轻握住司映洁的手。司映洁心中几分被安慰到了,萧彦还能体贴她就好。然而萧彦下一句又泼了司映洁冷水,他道:“皇婶真好。”
司映洁心里更气还带着羞恼,她提醒萧彦,“那是皇婶。”
就算司元柔好萧彦也不能对她有心思。
萧彦本只是感慨一句,没多想别的意思,司映洁的刻意提醒让他查出几分不对味。他的话确实不太妥当,但司映洁也不能故意往歪了想平白抹黑他,他冷淡地回怼,“你清楚就好,我不用你提醒。”
他语气森然,司映洁胸口憋着股气怎么都不顺,或许萧彦真的对司元柔没有见不得人的心思,但他简单的夸赞也足以让司映洁憋闷,萧彦还从没直白地夸过她。
司元柔收到如意,皇族家眷与臣子亲眷都来恭贺,她桌前围了一圈人没看到萧彦与司映洁交头接耳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她忙着敬酒。许是想来凑热闹,许是存了攀附的心思,各家夫人小姐方便走动的都来给她敬酒,司元柔也不好不应,幸好她能喝一些。
司元柔喝过几轮,萧淮笙的脸色越来越沉了。他不让司元柔饮酒,结果没眼色的上赶着给她灌酒。司元柔给他使眼色让他别动,大过年的敬酒本就很正常,他拦着才是失礼。
幸好能给她敬酒的人不多,还想再来但身份不够离得远的就没机会了,司元柔这才放下酒盏,手边儿还有三四个空了的酒壶没一会儿被宫女收走。
司元柔虽然贪图果酒新鲜,但一下子喝得有点多她有些懵,呆呆地坐着醒神。萧淮笙坐得离司元柔更近,生怕她一个恍惚倒下,干脆扶了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胳膊上。
皇帝见状又呵呵笑了,他虽未点破但大家都能看到,淮王对王妃温柔又体贴,当属模范。
“不是都说淮王凶悍吗?”皇后尚对皇帝存了几分气,忍不住往坏处揣测道:“没准儿淮王在人前做给人看,回府关起门来什么都干得出来。”
她声音低弱说起来毫无底气,可她不说出来不能解气,皇帝真就拿萧淮笙当个宝,看不见太子的好。
果然皇帝听了脸倏地黑了,他警惕地往身边看几眼发现没人听见皇后的耳语,她也知道自己说得不是好话,又有管弦乐声稍作遮掩,没在大庭广众下出丑,皇帝不得不压着嗓子回道:“你懂什么?凶是对敌对着外人的,对着妻子凶悍不叫本事那是懦夫干的事。”
皇后抿抿唇角,不得不承认皇帝说的有几分道理,是她心思狭隘妄自揣度,或许淮王如实不错,但这不能否认太子的好,哪怕太子比不过他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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