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带司元柔来“好看”的宫宴。
司元柔内心揶揄,她也是女子看看没关系,倒是萧淮笙不能看才对,于是她仍然固执地要看,萧淮笙半点办法没有。
司元柔还提醒他,“你不能抬头!”
萧淮笙心里更窝得慌了,司元柔盯着女人看他很不高兴!
青衣舞女闪亮的眼睛环顾大殿,几乎所有人都被她吸引除了一个黑衣男子,她不服气故意往那个方向挪去,身边的伴舞面露诧异却不得不跟上以免队形散掉。青衣舞女来到靠近萧淮笙点位置更卖力地秀着舞姿。
司元柔本来是欣赏她的貌美,但此刻厌烦她的冒昧了!
她竟敢对萧淮笙抛媚眼,虽然萧淮笙低着头根本看不到但司元柔不得不承认她有点气。她怎么敢!她从来没照顾过萧淮笙一日,没陪过他,没喂过他吃,什么都没干过也敢来窥觑司元柔的人。
“我不看了。”司元柔对萧淮笙说道:“我来陪你,给你剥杏仁吃。”
萧淮笙面前堆起一小盘杏仁,他还没吃已经心情好了不少,尝了一个后更不生司元柔的气了。她还是听话又懂事的,知道不能盯着别的姑娘看。
司元柔刻意宣示主权的行为不仅没让青衣舞女退缩,更激发了她的好胜心。她手上的银铃摇出清脆的声响,离司元柔很近。司元柔恼怒她的不识趣,脸渐渐沉下。
萧淮笙吃了几个杏仁,感觉司元柔忽然不高兴了,因为她抠碎了好几个杏仁。萧淮笙连忙阻止她,他不用她照顾,还是他来伺候她吧。
于是萧淮笙给她把各色干果都剥了一撮出来,他剥得快,手一搓就行了,整整齐齐摆了一盘,他还叮嘱道:“别老吃这些,上火。”
青衣舞女见状没了兴致,人家夫妻恩爱确实没她的份,她刻意卖弄都是自讨没趣,跳着跳着有不经意地转回中央。
她一走,司元柔心情逐渐好起来,看萧淮笙哪哪都好。她连果酒都不喝了,陪萧淮笙喝茶。
对面的司映洁时时刻刻警醒萧彦的话,见司元柔给萧淮笙剥杏仁她也学着剥,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剥给萧彦,萧彦收下杏仁后不太在意,一心看着前方的舞女。
司映洁后知后觉地抬头,司元柔已经不剥杏仁了,改成萧淮笙给她剥了。司映洁再看萧彦的反应淡淡,气儿不打一处来却得忍着。萧彦收了她的辛苦不说句话就算了,还盯着别的女人的腰看。他只会要求她学司元柔的温婉,却不要他自己学萧淮笙的自律。
“殿下。”司映洁呼唤萧彦,萧彦连头都不侧一下敷衍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