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领命退下,赵丹若慢慢摸上萧彦的手。
司映洁得了信儿,总算放心一些,萧彦没有危险就好。可他的公务偏要放在新婚夜处理司映洁非常不满,真就这么急,急得连她都不管不顾了吗?那她在萧彦心里算什么!
彩玉劝道:“娘娘,您把盖头揭了洗洗休息吧,您一整日都没吃没喝肯定累坏了。”
“连你都知道我累,他就不知道!”司映洁赌气,“我不揭,我偏要等他回来了看看我辛辛苦苦等着,不信他没有半分愧疚!”
彩玉不好再劝,静静立在一旁陪司映洁一直等。
这一夜房内红烛换了一根又一根,彩玉都腿站麻好几次都快断了,更别说司映洁一身繁重的嫁衣首饰在床上一动不动坐了整夜。
天蒙蒙亮起,司映洁一直没等到萧彦来,她狠狠揪下盖头往地上砸去,不甚扯动了头发也没让她有半刻犹豫,“他人呢?他不来……有本事一辈子别过来!”
司映洁撑着身子要起来,可腰腿的麻木令她离开床就跌在地上,彩玉赶紧将她扶起来,劝她先躺下休息一会儿。司映洁心里憋着气不肯睡,跌跌撞撞地出门去找萧彦,她一出门正巧见到萧彦身边的太监章祥。
看样子他在门外候着有一会儿,司映洁问道:“太子让你来的?他自己怎么不过来?”
章祥叹口气,他昨夜一个不留神手下几个不会干事儿的小太监把太子送侧妃房里了,结果太子还真在侧妃房里睡了。等他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生怕太子妃闹起来,特意来解释,“太子妃娘娘,昨夜太子殿下有些跟您置气,让您委屈了。”
置气?司映洁正在气头上,萧彦还跟她置气,“为何?”
章祥把她嫁妆翻了气走帝后的事儿说出,“恐怕太子因此生您的气了,奴才建议您跟殿下服个软,殿下心里有您的。”
司映洁越听脸越白,气势一下子褪去,明白自己理亏了。她的嫁妆确实不够数又想撑门面,弟弟提议用空箱子装装样子,反正到时候把箱子都合上谁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结果昨日几个抬嫁妆的奴才不成器,把她的嫁妆摔了,司映洁光听后面哐哐的声音已经够尴尬的,竟然还把她的公婆给气走了,她被盖头蒙着眼都不知道。
“那……那我昨日拜高堂时前面无人?”司映洁颤抖声音询问,要是对着两个空椅子拜以后她还怎么在皇家自处。
“有人!”章祥笑呵呵地让司映洁宽心,司映洁松一口气,还好事情不算太遭帝后后面又回来了。
然而章祥接着道:“您跟太子拜的前面是淮王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