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柔一颗心松开,有惊无险。萧淮笙也缓缓松了气,至少他最担忧的事并未发生。
“我手上沾了你的味道。”萧淮笙说着自己又闻了闻,他清晨梳洗后这股香香的味道还在,又将手伸到司元柔面前。
司元柔给他涂了几次护手的膏脂,后来忘了给他洗,“我看叔叔的手有些干,用了我的油给你保养手。”
他一个男人哪用得着这么精细,萧淮笙不禁勾起唇角又倏地落下,对司元柔严肃嘱咐道:“下次不可再用了。”
司元柔自己留着用,她精致细腻一些是应该的。
“哦,对了。”司元柔起身走到她的耳房,找出萧淮笙的扳指回来还给他。
萧淮笙收回扳指,在手心摩挲两下后套在左手上,一时心情复杂。他这个扳指自戴上后从没摘过,连睡觉时都担忧会不会有人来害他,时时刻刻保持警惕与防备。如果沉睡后手上空了,他一定会惊醒,但司元柔轻易为他摘下,萧淮笙难免多想。
在他与司元柔相处的日子,他对她的态度是不是哪里变了?萧淮笙琢磨一会儿,兀自摇摇头否认了。司元柔是个身体娇弱的毫无杀伤力的小姑娘他才会放松警惕,让她得逞。
“叔叔,你在想什么?”
司元柔凑近了歪头看萧淮笙,他的眼神一会儿一变,莫不是又发现哪里不对?他心思未免太敏感了。
萧淮笙哪里会说出自己所想,淡淡否认,“没事。”
司元柔心存疑惑却没问,多说多错,她得赶紧收拾一下去店里看看。
她很久未去名下的铺子里巡查过,多是掌柜的送来账本来给她检查。但这尚不足以保证店铺经营,她早想着得了空去看看店里的情况,既然萧淮笙醒了应该暂时用不上她,她刚好出去一日。
她妆点一番后与萧淮笙道别,然后戴上帷帽领着婢女小厮出门。她一走,萧淮笙忽觉寝殿空旷不少,还变得安静了,显得寂寥。
原来她的存在已经不容忽视了。
萧淮笙走近她的耳房,倚在门口望着被明亮的阳光照映下的妆台床榻。她的房间布置与整座寝殿格调一致,都是简单的风格,各种用具一样不多一样不少。
但她的妆台上放着许多瓶瓶罐罐,萧淮笙打开闻了几瓶,每样的香味都不同,他不理解这都是干什么的司元柔为什么要用?萧淮笙长这么大从没用过这些东西不也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