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核对了那药铺的上家。”方景苏接着说道:“他上家要么是做的大些的药贩子,要么自己去村里收药材,都没有与南元相关的背景。”
纪行云思量一会儿,“那家掌柜应该没说谎,我与他也算认识的老熟人了,他不至于为一味药材骗人。”
线索断在药铺了……
“这就更难办了。”司元柔仰头,难道真的要等南元跟大元建交往来,去南元查查才行。
“那个流民……”司元柔低声问道:“是什么来历?会不会是南元那边过来的?”
方景苏手握成拳抵在唇边,“有可能。南元虽然跟咱们明面上断了的,但保不齐下面的百姓偷偷过来。躲过两国的监管跨越江面也不是不行,只是能成功的人肯定特别少。”
几人沉默下来,要真是偷渡来的流民,那更无处查起。
方景苏先知会他们一声,不代表就此放弃,“我会继续盯着的,以后有新消息会及时告诉你们。”
也只能这样了,司元柔点头。
纪行云该给萧淮笙诊脉了,他进屋见萧淮笙平躺着没有异动,手在他腕上搭了一下,询问司元柔,“他昨夜怎么样?”
“睡得挺好的。”司元柔回答道。
纪行云收回手,垂眸道:“还是老样子。”
司元柔稍微安心,老样子至少不是坏消息。
萧淮笙睡觉需要安静,因而纪行云和方景苏来看过后都先行离开,房内只剩司元柔。
司元柔在他窗前的梨木凳上坐下,找了本萧淮笙常看的书翻阅。萧淮笙看得多是兵书,司元柔翻着打发时间却发现她看不太懂,哪怕萧淮笙在一旁有批注,她还是一知半解。
萧淮笙的字写得规整,在书页的空边边儿上整整齐齐的两行小字,言简意赅给司元柔点拨。他那样大的手居然能写出这种豆子大的小字,司元柔暗自一笑,摸上字的墨迹。他的笔锋苍劲有力,哪怕司元柔不能理解书的含义,光看他写下的字也足够赏心悦目了。
这是萧淮笙睡下的第五日,只要平安度过今日司元柔这个月就能放心了。可夜晚司元柔临睡前听到萧淮笙那边有声音,司元柔紧忙下床踩着鞋过来,听见萧淮笙呓语着她听不懂的话。
她轻轻落座在床边,给他拭去额头薄汗,“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