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几天,江渡名声就臭了。
这件事江渡被她连累,苏溪虽在气头上,但也和人解释过,不过她人微言轻没有人听。
苏溪掰不正别人,渐渐就不与她们为伍,每天早几分钟去教室。
去五楼是避不过四楼的,这天苏溪又遇见了季云涛。
苏溪本来就内向不爱说话,点头之后打算离开,谁知道季云涛叫她,有些复杂的问:“苏溪,你知道渡哥住院了吗?”
苏溪下意识抬头微怔,江渡住院了?
苏溪想起他等她那夜,风雨很大,气温也低,江渡抱她的时候浑身都是冷的。
后来他无赖亲她哄她,吐出来的话也是哑的,当时因为生气没注意,回想一下他可能就是那时生病的。苏溪抿唇蹙了下眉,却好似也没准备说话。
“苏溪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其实季云涛他们都知道,江渡热爱健身体格硬朗,这次忽然高烧睡了一夜,肯定不是自然生病。江渡又脾性执拗,少有人能撼动,能把他搞这么狼狈的怕是只有苏溪。
如今病了几天,苏溪却连问一句都没有。
季云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苏溪暗中捏手,克制住心里压迫神经的烦躁,“希望他早日康复。”
苏溪话是真心的,可听在耳中却怪怪的,等苏溪走后季云涛忍不住吐槽,“她还挺心硬。”
许扶难得点头,“恩”了一声。
相比季云涛头脑简单,许扶看人要更准些,苏溪看似温婉爱笑,实则对谁都竖着篱笆。
对她好的比如温馨,哪怕上课迟到她也要等着人家。
但对她不好比如秦家,哪怕白青是亲妈看见也不理。
恩怨分明,外软内硬,身处世俗,知事故而不世故,这样越计较干净的人往往对感情也越慎重。
“她心再硬,可江渡喜欢啊!”
季云涛也叹息一声,“找虐。”
许扶未置可否。
他们想到前几天去医院的时候,江渡双眸紧闭嘴唇发白的躺在床上,身边除了护士一个人也没有,瞧着孤零零可怜兮兮的。
季云涛复杂道:“以前觉的烽火戏诸侯不可信,现在我信了,渡哥就差把命给人家了。”
许扶也认同。
季云涛烦,“算了不说了,学校呆着没意思,去看渡哥去。”
许扶对此没有意见,他已经提前复习好高中知识,参加高考不成问题,不过……许家应该不会放他高飞,能不能参加都是问题,浪费那些时间干嘛?
“走吧。”许扶率先走出去。
两人下了楼梯,谁也没看见秦婉婉和金丹红就在后面。
金丹红只盯着苏溪恨恨的,倒是秦婉婉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不知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