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仿佛又飘起酒香,熏得人昏然欲醉。
……
两个人厮混了大半个时辰,最后倒在一块,仰面朝天缓神。
他伸手揭下她眼上的发带,戚卓容睁眼看了他一眼,又立刻闭上装死。
他将她抱在怀里,低头轻吻着她的发顶:“今日,姐姐还满意么?”
戚卓容哪敢不满意,她要是不满意,裴祯元本着求知上进的观念,一定会拉着她再试一次。
她觉得自己真是脑子有病才会主动送上门来,哈哈,她真傻,真的,对男人心软,一定会遭报应。亏她从前还觉得他年纪小,不禁逗,这才看了点什么呀,就发展成这样了,要是再多看点,岂不是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她再也不敢小觑他,再也不敢不把他当男人看。
本来还觉得,面对未知有诸多忐忑,她要与他成婚,不能心里没有底,今日看来,未知也挺好的,哈,哈哈,该什么时候做的事,还是得什么时候做,提前做会出大问题。她简直不敢想,离成婚还有那么久,这中间他真能忍住?
她小声道:“好热……”
耳鬓的头发都已汗湿,哪能不热?
裴祯元说:“我让你住在燕府,就是为了防止有今日之事发生,但这是你自己要的……”他有些得逞地咬了咬她的耳垂,“姐姐,你自己坐实的妖女之名,可不能怪我。”
但毕竟还未成婚,他终究没有触碰到最后一条线。
戚卓容没力气和他打嘴仗,现在她已经懒得管别人怎么想了,一心只想恢复清净。
当屋外值守的太监听到要传沐浴的时候,差一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吩咐一层层传下去,每个经手的宫人脸上都努力保持着肃穆之色,仿佛准备的不是沐浴物事,而是什么典礼用品。
戚卓容在耳室里沐浴,裴祯元心不在焉地对着一桌奏折发呆。
等到裴祯元去沐浴,戚卓容换了身衣服擦干头发,瞟见桌上的奏折,倒是忍不住驻足看了起来。
裴祯元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戚卓容乌发未干,正襟危坐在案前看奏折的样子。
他忍不住俯下身去,双臂撑在她两侧,故作姿态道:“想看的话,以后可以常看。”
戚卓容冷哼一声:“我把最近三日的奏折全翻了一遍,没有一本和你的后宫有关的!”
裴祯元:“……”
糟了,怎么忘了这茬。
他心虚地后退:“你继续看,朕去擦擦头发。”